三小隻看得愣頭愣腦，離得遠遠的，生怕倆大人打架，波及到他們。

豆豆趁著劉瑩瑩又一次單手反剪住周正，一溜煙跑出教室，噔噔噔下樓。

“媽媽，你找我。”

恩寧摟過豆豆，沉吟稍許，問豆豆，是不是很怕安然？

上次在楚連江的壽宴上，恩寧敏銳發現，豆豆對安然的畏懼不單單是抗拒和反感，還有發自心底深處的恐懼。

豆豆垂下眼簾，摳著手指頭，小聲囁嚅，“她好可怕，豆豆怕她。”

“豆豆能告訴媽媽，為什麼覺得她可怕嗎？”

豆豆不說話了，蜷起雙腿，抱住膝蓋，呈現自我保護的姿勢。

恩寧已經好久沒有在豆豆身上，看到這樣的姿勢了。

之前他經常被羅醫生毒打，害怕的時候總是本能抱緊自己。

最近豆豆逐漸變得開朗活潑，適應了新環境，心結也慢慢打開。

為何在提起安然時，他會出現這種姿勢？

在恩寧的溫柔詢問下，豆豆才緩緩開口。

“太爺爺去世那天夜裡......”

楚蔓可原本不感興趣，還在和顧若妍置氣，覺得顧若妍沒有同理心，落井下石，人品有問題。

但一聽到和自己爺爺有關，急忙湊上來追問豆豆，爺爺去世那天夜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楚蔓可的追問，嚇到了豆豆，他瑟縮到恩寧懷裡。

恩寧輕柔抱緊他，柔聲引導他說下去。

“那天晚上，下大雨，雷聲很響，到處都是閃電！豆豆很害怕，跑下樓找丁姨。”

“還沒到丁姨房間，看見她渾身濕透從外麵回來，嘴裡一直念叨著，死老頭子，活該，去死，下地獄什麼的......”

“她還說，死了也彆來找她，不是她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