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感歎曾經的她,為了一己私欲,舍棄太多,可最後仍是一場空。

苗亞傑帶來幾樣補品,一個果籃,送入病房後,隻是簡單寒暄兩句便走了。

她是楚黎川的繼母,和恩寧的關係一直很微妙,實在沒什麼臉麵在恩寧的娘家人麵前多呆。

恩寧送苗亞傑下樓。

迎麵的風吹來,撩起苗亞傑的頭發,恩寧不經意間,看到了苗亞傑額頭上剛剛愈合的傷口。

即便擦了厚厚的粉底,依舊能看到淡淡的紅痕,可見傷口當時很深。

苗亞傑按住額發,擋住額頭上的傷口,苦笑一聲,“你公公打的!”

“什麼?他動手打人?”恩寧抽了一口冷氣。

苗亞傑放下手,微仰著頭,將額頭上的傷口清晰展現在恩寧麵前。

“因為我動了他的寶貝!就是你母親留下的遺物。抄起煙灰缸就砸在我的頭上了!”

苗亞傑是故意的,她想讓恩寧看在,她為了幫恩寧,被楚連江打的份上,讓恩寧放過楚山,不要再將楚山關起來,打剩下的鞭子。

“這些年,我隻有一個心願,成為他真真正正的妻子,我的兩個兒子能夠堂堂正正成為楚家人,入族譜,不再被外人視作私生子。”

“當然,我也有更貪心的欲望!若我的兒子能成為楚家的繼承人最好!”

“如果沒有你的出現,讓楚黎川的性格變得更加持重,做事瞻前顧後,不再如之前那般心狠手辣,我的計劃很可能會成功。”

恩寧靜靜看著苗亞傑,聲音裹著寒風,透著幾分寒意,“如果那樣的話,楚山現在很可能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你情願,為了你另外一個兒子,舍掉一個兒子?”

“當然不願意!所以我收手了。他們都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一個都不能失去。”

“楚黎川這些年,一直恨我,是我破壞了他的家庭,讓他母親抑鬱多年,最後含恨而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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