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寧回過身,倚著窗台,“應該還有妒忌吧?你長得不錯,又有才能,是個頂優秀的人!可因為你的出身,處處受限,又不被血脈至親正眼相待!在這樣的環境中長大,應該會恨吧?恨他你們同為一個父親,隻是因為母親不同,待遇截然不同!就連你的父親,也隻當楚黎川才是真正的兒子,你隻能做陪襯。”

楚河唇角繃直,一句話說不出來。

因為恩寧一語中的,正好說中了他內心最敏感的地方。

他確實妒忌楚黎川!

妒忌他,什麼好的都是他的,不管父親,還是爺爺,還是家族裡的人,而他楚河隻能屈居做他的背景板。

“可他又做錯了什麼?你懊悔無法選擇自己的父母出身,他又何嘗不是?若可以選擇的話,他會願意選擇一個新婚後不久就出軌的父親嗎?還生了兩個兒子,氣得他母親精神失常,鬱鬱而終!”

“從他的角度出發,他討厭你們母子幾人,也是情有可原吧?換成是你的話,你也會如此!可他有真正做過傷害你們母子幾人的事嗎?隻要你們不挑釁他,算計他,他從不曾主動出手過。”

楚河眉心一顫,目光遊動。

恩寧朝他走了幾步,盯著他的眼睛,繼續說,“當初楚山綁架我,對我用刑,如果黎川真想殺了楚山,是我能攔下來的嗎?他並不想傷害自己的親弟弟!隻是性情冷,看著唬人罷了!”

“他若真想動手,楚山在汀蘭苑那麼多日,他有的是辦法做的神不知鬼不覺。”

楚河臉上的表情,又破碎了一分,吃驚看著恩寧,幾分不敢接受,又有幾分醍醐灌頂。

恩寧再次朝他走了幾步,“他確實討厭你們,憎惡你們,可從不曾容不下你們!不然,你的公司可能一直安然無恙?開到如今?”

“他沒有你想的那麼惡毒!狂妄自大,目中無人。你們本是親兄弟,不能做到心在一處,一致對外!也不能反目成仇,戕害於他!”

“自古以來,多少兄弟鬩牆,便宜的都是外人!親者痛仇者快!楚河,你是聰明人,如何做是對,如何做是錯,你心裡自有一杆秤!害死黎川的話,你能獨善其身嗎?”

“我沒想害死他!”楚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