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寧盯著楚河的眼睛。

雖然看似還有一層堅冰,但裡麵已經明顯開始瓦解融化。

恩寧抓住機會,繼續乘勝追擊,“什麼叫你們沒有招惹?他母親可是因為你母親抑鬱而終!你母親嫁入楚家,對黎川是真心實意相待嗎?她不是本著迫害黎川,讓你們兄弟成為楚家唯一的兒子,霸占楚氏集團的家產嗎?”

“她背地裡的小動作,可曾斷過?你心知肚明!”

楚河的情緒忽然變得激動起來,“是!我承認!這些還要拜你所賜,是你改變了她!你當真伶牙俐齒,能言善辯,連我母親都被你感化了,現在無欲無求,隻做貴婦!”

“從我有記憶開始,我母親最常說的一句話就是,一定帶我們兄弟光明正大回到楚家!讓我們兄弟成為人人豔慕的豪門公子哥!將來繼承父親的家產。”

“讓我們做有出息,有能力的人,不能被楚黎川比下去!她拋下我們兄弟,在楚家當傀儡擺設十餘年,一門心思被欲望驅使,想要成為楚家真正的女主人!我以為她執著一生的欲望,這輩子到死都不會改變!我曾經那麼為她的欲望感到不恥!可她忽然放棄了,說她累了,那我和弟弟在外相依為命,被人恥笑嘲諷這些年算什麼?笑話嗎?”

“實話和你講,我不屑要楚家的家產!我想要得到的東西,我會憑借自己的實力,自己創造,而不是強取豪奪彆人的!我就是想知道,摧毀楚黎川現在擁有的一切,他還能不能那麼狂妄,目中無人,高高在上!他所有的驕傲,不過是因為他出身好!”

“沒有好的出身,沒有家產繼承,他未必有我有能力!”

“證明這些有什麼意義?就算你比他強,你搞垮楚氏集團,彆忘了你也姓楚!”恩寧沒想到,楚河對楚黎川的怨恨如此之深。

平時見到的楚河,總是一副無欲無求,與世無爭超然世外的模樣。

原來那隻是他偽善的外殼。

他將他所有的心思統統掩藏在不易被人察覺的角落。

“姓楚?”楚河哂笑一聲,笑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我算什麼姓楚?我和小山從來沒被爺爺認可過!我們連族譜都不配!楚氏集團的家產也不配擁有。”

“我不要求他們對我們公平,可在爺爺的眼裡從來隻有楚黎川,就連父親也是,看似和楚黎川關係不好!實則在他心裡,隻有楚黎川一個兒子,我和小山隻是陪襯!從來沒被他重視過。”楚河越說越激動,將手裡的冰袋摔了出去。

冰塊濺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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