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雨不住搖頭。

她不想再回小黑屋了。

她怕極了那裡，再待下去她就要瘋了。

她雙目赤紅地盯著恩寧，“就算我說沒發生，也是你們逼我的！不是事實！你們休想在我這裡得到實情。”

“實情不重要，隻要你說沒有！”恩寧道。

慕雨仰頭冷笑，“池恩寧，自欺欺人有意思嗎？你以為我說沒有，你就會認為我們沒有嗎？你會在腦子裡不住猜想，到底是有，還是沒有？這個疙瘩會越來越緊，橫亙在你和楚黎川之間，這輩子都無法解開！”

“這是我的事！不勞你操心。”

慕雨低低笑起來，像個顛婆，“池恩寧，楚黎川真的好愛你，為你豪擲千金，舉辦那麼盛大的婚禮！你當時高興壞了吧，感覺像浸在蜜罐裡，甜得都要融化了吧？嗬嗬嗬......”

“那麼幸福甜蜜的時刻，卻在當晚，你的老公赤身裸體摟著彆的女人，是不是有一種從天堂跌入地獄的感覺？是不是難過得都要碎掉了？心痛得都無法呼吸了？”

“當時有多幸福，多快樂，你就有多痛苦多絕望吧！”

“更可悲的是，你知道他愛你，不會背叛你，你連發火大喊大叫和他吵一架的理由都沒有！隻能忍著，憋在心裡，假裝沒事人一樣！其實你的心裡已經張牙舞爪，有一頭猛獸在咆哮了吧？”

恩寧倏地蹙緊眉頭。

慕雨竟然將她的心思看得如此透徹。

“廢話那麼多！不想進小黑屋，又不想配合我！刺激我有用嗎？你以為你贏了，敗壞了楚黎川的名聲，讓我和他有了隔閡！彆忘了，你是女人，最後付出代價更多的人是你！”

恩寧讓人拿來梳子和化妝品。

她拿了口紅，走向慕雨，俯身，在慕雨的唇上一點一點塗開口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