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寧也準備回去。

安然急忙叫住了她。

恩寧站定腳步,緩緩回頭。

安然深吸一口氣,走上前,“你現在很幸福吧?”

恩寧毫不掩飾,臉上的笑容都帶著甜蜜,“你不是親眼看到了嗎?”

“得到彆人付出一切都得不到的男人,確實挺榮耀的。”

“我從來沒將他當成戰利品!他是我的老公,我的愛人,是我生命的一部分!”

“在我麵前秀恩愛,是不是挺驕傲的!”

“你覺得是,那就是吧!不過,還是謝謝你的關心。”

安然被狠狠刺激到了,死死咬著嘴唇,眼角圈著晶瑩的水色,“你奪走我的一切,讓我淪為階下囚,還要利用一無所有的我!在我麵前炫耀你的勝利,不覺得殘忍嗎?”

恩寧還以為,在裡麵這麼久的安然,會想通自己哪裡錯了,誠心悔改,如今發現,安然還是那副樣子。

有些東西是刻在骨子裡的,不是進去就能磨滅改正。

恩寧搖搖頭,轉身離開。

安然氣得粗喘,回到病房,原本出來的喜悅蕩然無存,看著潔白的病房,何嘗不是又一個牢籠?

謝梅包紮好傷口回來,舉著纏滿紗布的手,痛得臉色泛白。

安然忽地從床上站起來。

“媽,你說的對!我必須為自己的將來做打算!我不想再做被人擺布的牽線木偶!我不要再回去了!”

“我們去找鬆鬆,想辦法將鬆鬆認回來!畢竟是我生的,隻要我和他親近,他一定也會和我親。”

安然說著,就要出門,被謝梅攔住。

“然然啊,有人刺殺你,你知道多危險嗎?這個時候,你不能出門!萬一,萬一被歹人盯上怎麼辦?”

謝梅都要嚇死了。

生怕安然有危險,說什麼不肯讓她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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