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寧提交了申請,見到了白韻如。

白韻如一聽,恩寧想知道紀源的事,眼底亮起一道精光。

仿佛抓到了從深井爬出去的繩索,哪怕這根繩子很微弱,不足夠她爬出不見天日的牢籠,能往上爬一爬,看到些許外界的光也是好的。

她拖著長音,抑揚頓挫的,“紀源啊,不怎麼熟,除非你想辦法把我從這裡弄出去,不然我是什麼都不會說的。”

白韻如在恩寧麵前沒什麼底氣,她早已深知恩寧不是那種單純又聖母心泛濫,隨意能被情感綁架的人。

但為了讓自己顯得有氣勢,拚命仰著她那早就沒任何東西值得她驕傲的頭顱,和恩寧平靜無波的眸子對視。

恩寧看得出來,白韻如在這裡過得很不好,頭發白了很多,臉上的皺紋也多了,一下子老了十多歲。

就算這位是她的親姨母,在白韻如做出陷害母親失去清白,還將魔抓伸向她和孩子們時,殘存的那點血脈親情,早已蕩然無存。

恩寧的眼底透出些許冷意。

白韻如不想說,她也不著急,從包裡拿出手機。

“我在來的路上,給舅舅去了一通電話。舅舅說他對紀源這個人有印象,你們在上學的時候,紀源和你,還有我母親關係都不錯,還去過家裡玩。”

“舅舅都有印象,你們會不熟嗎?”

白韻如的唇角動了動,伸長脖子,拚命保持冷靜,不讓自己亂了陣腳。

“確實還算熟悉,可我不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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