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電話打給了誰
元江省的省委書記冉青山
不是,你打聽人向誰打聽不好,你向省委書記打聽人。
謝沐歌暗想,這薑稚月頭腦還是簡單了點,也是,畢竟是在軍營中長大的,做事向來不拘一格,而且她從小接觸的人恐怕最小的級彆都是省部級的高官,如今向冉青山打聽一個人也情有可原。
謝沐歌想提醒薑稚月不用找省委書記,但這個電話已經打通了,她隻得低聲說:左開宇。
薑稚月做了個OK手勢,點點頭,對電話另一頭說:青山爺爺,他叫左開宇,是……
她又低聲問謝沐歌:是個什麼官啊。
謝沐歌忙搖頭,回應說:我怎麼知道他是什麼官。
薑稚月也就說:青山爺爺,不好意思,我隻知道他叫左開宇,不知道他當的什麼官,但我知道,他是從東海市來的。
如果在月餘前,薑稚月向冉青山打聽左開宇這個人,冉青山定然會馬上讓下麵人的去查。
但是現在卻不用,左開宇這個名字冉青山很熟悉。
左歸雲的侄子嘛,就在東海市。
那一刻,冉青山心頭是一顫,他把這件事與政治聯係在了一起。
很簡單,他幾天前才與左歸雲互相扳了手腕,如今薑家大小姐打電話問他左開宇,是不是左歸雲與薑家早有接觸,借薑家來打壓他
可冉青山又覺得不可能,他知道左歸雲的背景,在京城是沒有靠山的,能有今天的成就完全是因為乾反腐乾出來的,他隻當過一屆縣委書記,然後便一直在紀檢係統裡麵升遷,直到兩年前被中央空降到元江省出任紀委書記。
這樣的一位乾部,到了京城,彆說與薑家有關係,可能連薑家的大門都進不去。
左歸雲能請動薑家人下場來提點他
可如今事實如何,薑家的小姑娘薑稚月正向他打聽這個人呢。
這是真打聽呢還是故意表露出薑家知道左開宇這號人物,或者向他表明左開宇是薑家體係裡麵的人
冉青山思索隻有十餘秒,他最終搖頭。
如果左開宇真是薑家體係中的人,他怎麼一點風聲都沒聽到。
就算薑家要用人,肯定也是用左歸雲這樣的人,怎麼會在乎左開宇這麼一個年輕人。
他笑著回應薑稚月:小月兒,你找這個左開宇有事嗎
薑稚月倒也沒有隱瞞,說:青山爺爺,我是為我爸爸的事情而來,這個人可能有那麼一點點作用,我得先見著他,與他細談。
聽到這個回答,冉青山倒是長舒一口氣。
如他所料,左歸雲是不可能搭上薑家的。
隻是,如今薑稚月說是為她父親的事情而來尋找左開宇,這左開宇能有治病的神通
他不信。
他知道薑家那位將軍如今的狀況很不好,薑家都急得團團轉,那可是薑家的未來啊。
但找一個左開宇能行
他覺得有些天方夜譚。
小月兒,這樣,我馬上派人給你安排,你給我一個地址,我把他找來,送到你麵前,如何冉青山沒有任何猶豫,答應下來,要幫薑稚月把左開宇找來。
可薑稚月卻說:青山爺爺,恐怕這樣不好,我想去見他。
薑稚月自然不好意思說她已經見過左開宇,而且還打了一架,左開宇還把她給弄到在床上昏迷了一夜。
她又解釋一番:是我有求於人,理應親自登門拜訪,古有劉玄德三顧茅廬請諸葛亮,我這一回是效仿他呢。
冉青山哈哈一笑:你個小月兒,還有這一套說辭,那行,我派車送你,怎麼樣
薑稚月再次拒絕:不行,不行,青山爺爺,我爸說了,動了特權我祖爺爺會生氣,你不用派專車,告訴我一個地址就行。
冉青山答應下來,表示沒有問題。
在掛斷電話後,他便開始安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