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瞄了一眼那個已經緊張到滿頭冒汗的老東西,然後看向自己的掌心說道:“哎呀,這手掌沒得保護,萬一待會兒割蛋蛋的時候,濺到血,那得多惡心呢。。。”
從這句話裏,鐵老虎似乎是聽到了一絲生機,連連附和道:“就是啊,這不臟了您的手麽這?萬萬使不得呀!”
“使不得?使不得也得割呀,要不,我的這些小兄弟們能同意麽?大家說是不是?”
“是!”站在周圍看熱鬨的那二十多個小弟異口同聲地喊道。
“那我不割,能給你們克總報仇麽?”
“不能!”
林威兩手一攤,撅著嘴看向鐵老虎:“喏,你看,大家都這麽說。盧總,我得服眾呀,不然我這個老大,以後還怎麽當?”
“你拔我牙吧!拔我牙!大不了我裝假牙!”說著,鐵老虎還使勁把嘴唇往後縮,用那蠟黃的大門牙對著林威。
“拔你牙,隻能解決你打傷克裏斯的問題。可你看我現在這場子,桌子、椅子,都弄得亂七八糟,這筆賬,又該怎麽算呢?”
到了這會兒,鐵老虎心裏已經很清楚了: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要想自己的老二今後還能有蛋蛋作伴,就必須拿出點誠意來。
“隻要林總不把我閹了,讓我做牛做馬都行!我求求您了!”
聽到這話,林威不由地哼笑一聲:“仇呢,肯定是要報的;賠償呢,也肯定是要收的。有沒有誠意和解,那就看盧總自己了。把他放開。”
在林威的指令下,那些壓住鐵老虎四肢的弟兄們紛紛撒開了手。鐵老虎連忙從地上爬起來,將自己的內外褲都給提了起來,重新穿上了皮帶。
林威坐回椅子上,一邊把玩著匕首,一邊翹起二郎腿問道:“好了,我放你一馬了。說吧,你準備怎麽補償我?”
隻見鐵老虎衝著林威伸出一隻手,堅定地說道:“拔刀給我。”
林威笑了笑,將匕首調了個頭,用刀柄對向他。鐵老虎正欲伸手去接,隻見身旁的老傑連忙一個箭步衝上來,將林威的手按了下去。
“老大,你給他刀乾嘛?”老傑眉頭緊鎖,不解地問道。
林威輕輕推開老傑,又把刀遞給了鐵老虎,嘴裏還無所謂般地說道:“咱們盧總也是闖蕩江湖多年的前輩了,還能說話不算話不成?況且,你們幾十號人圍在這裏,盧總也不可能犯傻,做不該做的事,對吧盧總?”
鐵老虎並沒有搭話,而是默默地接過了匕首。隻見他往匕首上吐了兩口唾沫,然後又用袖子管擦了擦。
在老傑警惕的注視下,他把自己的左手五指張開,放到了賭桌上。然後,又把匕首架在了左手的小拇指上。
就在這緊要關頭,又一隊人從門外火急火燎地衝了進來!所有人都齊刷刷地朝那邊看去,原來是呆倫帶的救兵到了。隻有老傑,依然死死盯住鐵老虎,監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不過,這老東西似乎還挺硬,並沒有趁機搗亂,而是和大家一樣,回頭看去。
“你來晚了,”林威笑著說道,“不過不要緊,正好趕上看我們盧總履行承諾。”
“履行承諾?什麽承諾?”
呆倫不解地從人縫裏擠了進來,當他看到眼前的那一幕時,瞬間驚訝地合不攏嘴。
“這是在乾嘛呀?”呆倫指著鐵老虎,不解地問道。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坐,”林威衝他擺了擺手,然後看向鐵老虎,“盧總,那咱們就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