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老/二我以前就聽說過,是個破落戶,向來沒什麼人願意招惹,現在搖身一變,成了投資商了,不過向家的事情他也做不了主,主要還是要看向家老爺子和長子,他們才是向家的領軍人物。”馮偉安慢悠悠的說。
馮一鳴轉著眼珠子,試探著問道:“那張伯伯那邊能聯係得上?”
“恩,但是向家沒什麼心思回青萍,都出去十多年了,哪裡能說回來就回來。”馮偉安想起昨晚張長河的話,補充道:“青萍沒什麼資源,張書記外麵的關係雖然也借的上力,但是終究沒有黃市長這種地頭蛇的關係網好用。”
馮一鳴在心裡琢磨了會兒,才小心翼翼的問:“那向家這事要緊嗎?”
“哼!”馮偉安冷笑兩聲,說:“你老子都快被人家從大樓裡攆走了,你說要不要緊?”
馮一鳴乾笑道:“實在不行,調到市委那邊不就完了嘛,張伯伯那安排個市委副秘書長,反正副的,配多少個都行。”說句實在的,馮一鳴倒想老爸被調到市委去,以老爸的性子被放在市政府裡當釘子,實在不太合適,但是市政府內部夠級彆的那幾個和張長河走的都不算近。
馮偉安聽這話,都被氣笑了,揮舞著筷子罵:“還真當自己是地下組織部長啊!我告訴你馮一鳴,這事還不算完,回頭我再找你麻煩!”雖然昨晚張長河給他吃了定心丸,但是呆在黃鞍身邊,沉重的壓力畢竟一直扛在身上,再說了,大樓裡這些天鄙夷的目光讓馮偉安頗不好受,要不是這次打架的事馮一鳴還算占著理,馮偉安早把戒尺祭出來了。
聽著老爸的笑罵聲,馮一鳴敏銳的發現老爸的心情還算不錯,和前幾天死氣沉沉的樣子成天壤之彆,笑著問:“爸,昨晚有多少人有意向投資?”
馮偉安異樣的看了眼兒子,沒想到這家夥的心思這麼敏銳,幾句話下來就感覺到了,想了想才說:“這次的事還算湊巧,咱們也算是沾了張書記的光。張家大哥調任南湖省副省長,前幾天剛剛到任,今天過來的不少投資商都是南湖過來的,畢竟高速公路一通,南湖省和青萍算是一衣帶水的鄰居了。”
馮一鳴心中有些異樣,早知道張家很可能是個根基深厚的世家,但是沒想到隨隨便便在隔壁省份就能碰到個副部級彆的親戚,馮一鳴想起和晚輩沒大沒小的張長河,言笑嫣然、淑女狀的陸菲,心想自己前世隻是個打工仔,從沒機會接觸這些上層政商人物,不知道這個張家到底是個什麼成色,是否躲過了後來那複雜難測的變動。
“那有意向的投資商大都是南湖那邊過來的?”馮一鳴笑著問,這是很明顯的事,如果不是在局麵上壓住了黃鞍,老爸今天一早起來也不會這麼自在,完全沒了前段時間的黑臉。
馮偉安沒好氣的瞪了兒子一眼,拎起公文包上班去了,臨走前沉著臉說:“這次的事算是馬馬虎虎對付過去了,你寒假除了和我們一起出去拜年,不準出校門,要是被我逮著了,小心打斷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