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東曉說：“你對我有意見可以發泄，別拿人家段靜榮說事，人家可是無辜的，我對她總是以同誌相待。我可是個本分人，你別向歪處想我。”

兩人選購東西付了款，他們一人拎個大塑料袋走出超市。方東曉把塑料袋遞給喬小麗說：“你看今晚的月亮多美，咱們去大堤上聊聊，反正我這一走，得一段時間不能回來，我也真想與你聊聊。你別怕，就是與你聊聊，沒有別的意思。”

“不能耽擱太長，我媽還等著我呐。”她嘴上這樣說，還是伸手接過塑料袋，作好了坐摩托的準備。她對夜空長出一口氣。

方東曉騎上摩托，讓喬小麗坐好。他才發動摩托，放慢速度跑著，唯恐顛住了身後的佳人。由於喬小麗雙手拎著東西，凸起的前胸不時地碰撞著方東曉的後背，她身子軟軟的，一點力氣也沒有。

方東曉騎上大堤，猛地一刹車，喬小麗不由地趴在他後背上，她說：“方部長，你別這樣壞好不好？占我這點小便宜又能怎樣？”

方東曉停住摩托，雙腳立地，說：“喬老板，你看這兒的景色多美。”

喬小麗抬腿下了摩托，說：“再叫老板我就不理你了，叫老同學或者喬小麗，別對我嘻皮笑臉地，你要像個乾部的樣子。”他把東西放在摩托後架上。

方東曉支好摩托，彈跳了幾下，他發現月光下的喬小麗，更有一種朦朧的美。他說：“老同學，你這一輩子還真不打算結婚了？”他想，你真不結婚，我還真得作好打光棍的準備。

“害怕了，還是一個人過日子自在，想乾啥乾啥，沒人管沒人問，多自由。”

方東曉可憐巴巴地說：“你決定了？”

喬小麗點了點頭說：“決定了。反正也轟轟烈烈戀愛一場過，不虧了。”

方東曉說：“你要真決定了，我求你給我辦一件事。”

“啥事還用著求？隻要我能辦到的，你隻管說。”她笑著說，夜風吹著她的長發，張揚著她女性的魅力。

方東曉囁嚅著說：“你不結婚有本錢了，可我還得延續煙火，不能讓爸媽失望，更不能讓我們的改革大業後繼無人。我想請你出麵撮合一下我和段靜榮的關係，怎麽樣？這個忙你幫不幫？”他有意逗著喬小麗。

喬小麗歪著腦袋看了他一會兒，然後一字一句地說：“我的衛生部長，你真的讓我失望。”她說完，轉身消失在夜色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