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廠長都喝多了，看見美人喬小麗進來送菜，他們目光沒有了任何遮掩，都赤裸裸地在喬小麗身上橫衝直闖。喬小麗也感到了他們目光的無禮和力度，知道酒精在慫恿著他們男人的本性。她想替方東曉抵擋一陣，儘快把這幾個廠長拿下。她拿著酒瓶去倒酒。

張西然首先發難，他說：“喬廠長，我不是不給你麵子，我實在是無能為力。再喝我就走不出去了。”他現在隻想著四萬塊錢拿不拿，不拿又找什麽借口？他想馬上離開這兒。

張西發不停地喝茶，他說：“我現在頭都暈了，真不能再喝了。”他想，這酒喝得太猛，開始發力了。你方書記又來美人計，我是不行了，這三萬塊錢，我到底拿不拿？

喬小麗笑著說：“就一個酒，最後一個酒，我先喝為敬。”她倒了大半杯，喝了。

幾個廠長強撐喝下這大半杯酒，說什麽是不再喝了。方東曉便讓大家吃飯，也讓喬小麗在此陪坐。喬小麗簡單地吃點就匆匆地出去了。

張啟橋目光盯著喬小麗的倩影說：“喬廠長，你吃飯呀，你去哪兒？”

他們吃的都很少，心裏還在想著捐款的事。

飯後，他們又隨便聊了會，便提出要走。

方東曉說：“今天我們喝得儘興，幾位廠長都海量。”他把他們送到院內，打開了大門上的鎖。

幾位廠長還行，走的時候都沒露出太多的醉態。他們都留著把握呐。

方東曉幫喬小麗收拾著殘局。他今天沒喝多，起初的三杯酒全吐出來了。

喬小麗看他一眼，說：“你沒喝多吧？”她收拾著桌子上的殘羹冷炙。

方東曉也向廚房端著碟子，笑道：“你看我喝多嗎？”

喬小麗看他沒有一點醉態，說：“不喝多最好。”她想，幾年不見，你酒量還真見長了。

收好廚房，喬小麗邊解圍裙邊長出一口氣，說：“累死我了，方部長，你得儘快成個家，我不能總這樣義務給你打工。你氣我不在乎，我怕人說三道四。不知道這幾位廠長回去又該咋說我呐。”她接了半盆水，蹲那兒洗著，用香皂清理著雙手上的油汙。

方東曉也蹲在她身邊洗手，說：“他們能說什麽，就說咱倆關係不一般唄。我們多年前就是戀人，關係肯定不一般。”

喬小麗白他一眼，說：“人家給你說正經的，你別嘻皮笑臉的。你在這工作幾年調走了，我還得在這生活一輩子，我得為自己的名聲負責。”她擦過手把毛巾遞給方東曉。

方東曉接過毛巾沒擦手，他拿兩個大蘋果用水衝乾淨，遞給喬小麗一個，說：“今個有累了，咱們去坐會。”他拉著喬小麗的胳膊。

喬小麗接過蘋果，甩開他的胳膊，去了方東曉的住室。兩人都坐在長沙發上，兩人都吃著蘋果。兩人幾乎是相挨著坐著。

喬小麗確實累了，她儘量讓自己坐得舒服些，讓疲憊的四肢得到充足的放鬆。她看了一眼身邊的方東曉，不由地向一旁挪了挪身子。

方東曉大口地吃著蘋果，把吃下的核擲到院子裏。他想，這四位廠長會不會捐款？他們啥時候捐呢？如果他們捐款到位，我就可以聯係施工老板啟動工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