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台沒開燈，他隱藏在最暗的角落，趙顏熙無法看清男人眼底的傷痕。

“熙熙。”連喝了幾杯酒，沈君皓突然開口叫她。

趙顏熙看著他，唇色發白。

“如果我說，鬱老太太的死和我無關，你信嗎？”

“那給鬱家施壓呢，你做了嗎？”趙顏熙激烈的反問，那口吻恨不得把他撕碎。

沈君皓聽著，看著，心痛難當。

他捧在手心裡的女人，竟然為了彆的男人指責他！

“說到底，你就是不信我，無論我怎麼解釋都是沒用的，在你眼裡我就是個殺人犯，害死鬱老太太的凶手，是嗎？”沈君皓偏執的問。

趙顏熙慘白的唇扯出一抹無力的笑，“沈君皓，三年前我撞了周然，也是這麼跟你說的，你信了嗎？”

沈君皓，“......”

“真相重要嗎，重要的是鬱老太太已經沒了，鬱家到現在還處在水深火熱中。”趙顏熙言辭激烈，“就像當初，無論我怎麼解釋，你注重的也是結果，周然受傷了，就是我的錯！”

一句話，把沈君皓擊得潰不成軍。

三年前的那一幕湧出來，沈君皓突然感覺呼吸困難。

他忘不了她當時絕望的眼神，忘不了她的疑惑和期待。

當時他決定送她去國外，年僅二十歲的她紅著眼，沒有一句懇求，那眼神卻勝似懇求。

可他，還是狠心的把人給送去了！

“你剛剛說什麼？”沈君皓拿著酒杯走向她，趙顏熙這才看清，他的情緒不太對。

男人唇角泛著落寞的笑，呢喃著兩個字，“報應？”

或許吧。

他做過的事，傷害過的人，老天爺也會讓他嘗嘗這種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