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陰一陽才會效果如此強悍,徹底抵消。
世間過得太久了,轉眼之間滄海桑田。
久到金疙瘩差點以為自己已經做了古,可是每當回想起當年的狀況,卻依舊有些淚眼模糊。
金疙瘩抬頭看著朝安村外麵的天,本該蔚藍的天空此時卻是被烏雲籠罩,千年時間,竟然變化的這麽多。
“出門……”
阮花兒忙不迭的跟了上來,“咱們要去哪啊前輩?”
金疙瘩很是嫌棄它這個名義上的後輩……難怪巫蠱師當年會輸給醫蠱師,這怎麽巫蠱師的後代一代不如一代?!?
阮通就已經夠笨的了,阮花兒還更呆!!
當年大戰它被阿鈴保護起來之後,便一直由巫蠱師的嫡係保護,巫蠱師改頭換麵過很多次,但是對它的尊敬卻從來都沒有變過。
它也作為巫蠱師的長輩時不時的看心情來提點一下後輩……
到了花兒這輩……
金疙瘩搖搖頭歎歎氣,沒辦法,誰叫這是它欠阿鈴的呢!
暗格再度被打開,金疙瘩身體迅速的飛回到了了那金蓮座上麵,隻見金蓮座上突然閃爍著一道金光,而後那金蓮座竟然幻化成了一朵小小金蓮,緩緩到了目瞪口呆的阮花兒的麵前。
“拿著。”
“給……給我的?”阮花兒欣喜若狂,看著這金燦燦的模樣就知道是個寶貝了!
沒想到初次見麵金疙瘩就送給她這麽大的見麵禮哎!
“那這個東西是怎麽用的呢?”
金疙瘩哼唧著,“在場還有別人嗎?”
“不是給你的給誰?”
“要不是你阿爹死的早,還沒來得及教你蠱術,我也不至於要如此蛋疼的給你寶貝了!”
阮花兒嘴角抽搐,卻是突然眯眼笑盈盈的看著這老氣橫秋的金疙瘩。
明明自己的心腸很軟,卻還偏要裝成一番嚴肅的生人勿進的模樣,就是在擔心自己的修為不夠,將來吃虧嗎!
金疙瘩低著頭,蔑視著阮花兒,“咬破指尖,把你的血滴在金蓮上,認個主吧!”
金疙瘩自言自語,“你們每代巫蠱師都會在出生開始由長輩滴一滴鮮血上去,應該認主不太難。”
說著說著,金疙瘩眼中又是升起了嫌棄,“你阿爹想要很久了,我都沒舍得給,卻到了你這丫頭的手中。”
“命……”
“嘖嘖嘖真的是命!”
阮花兒自動屏蔽了金疙瘩的嘮叨,興致勃勃的將自己的指尖咬破,鮮血滴在金蓮上麵瞬間融於一體,隨後,那金蓮好像被賦予生命了一般,瞬間染上了一層金華。
更是連金疙瘩也想不到的事情是。
這金蓮,竟然開花了。
朵朵金『色』花瓣緩緩綻放,『露』出花蕾,散發著醇厚的靈氣,那些花蕾更是突然好像有了生命一般,竟然主動跳出金蓮,跳到了阮花兒的眉心。
涼——
一陣徹骨的涼,那花蕾便融入到了阮花兒的眉心。
阮花兒一愣,“前輩,這是……”
金疙瘩喃喃自語,“命……”
“沒想到你竟然真的是這金蓮的緣分。”
金疙瘩看著阮花兒的眼神帶著幾分探究,在其疑『惑』的目光下緩緩的解釋道,“這金蓮,乃是千年前的巫族少主宮鈴兒所留。”
“這麽多年,雖然巫蠱師的後代也曾有人遇到緊急情況使用過金蓮,但真正收服它的人,卻隻有你一個。”
金疙瘩的話讓阮花兒震驚,“前輩……我……”
金疙瘩卻不願意再詳細的提起千年發生的事情,隻是避開話題開口說道,“這金蓮中記錄著我們巫族對於蠱術所有的記載,除了一些高深的蠱術,這上麵都有……”
“照著練,不會了就隔幾天休息休息再繼續練,實在不會就放一邊,反正別來煩我就行!”
阮花兒嘴角抽了抽。
這為什麽和她想象中的高深前輩不一樣,不是該悉心教導熱情關切的嗎?
不是應該就算她沒問也該主動上前說有什麽不懂的儘管說出來他會教授的嗎?
靠之……
金疙瘩在阮花兒愣神非議的時候,又敲開了暗格的牆壁,從裏麵拿出了幾件寶貝,還神神秘秘的避開了阮花兒的視線,終於開口催促著阮花兒,“別在這發呆了!”
“帶我去你阿爹墓前看看。”
“這暗格和這院子怕是回不來了,多沒來得及感謝你阿爹當初的救命之恩,那便都一次『性』的還在你的身上了吧。”
金疙瘩念念叨叨,“這人世間最難還的就是人情了。”
“可我偏要欠你們阮家的人情。”
“阿鈴說的果然是沒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