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補充了一句。
“你不離婚也沒關係,錢我照樣給你,我喜歡你。”
聽到最後四個字的時候,盛眠沒有覺得高興,而是驚悚。
她拚命的掙脫開。
傅燕城因為她的掙紮,往後退了好幾步。
“我不喜歡你,傅總,你今晚喝醉了,快要天亮了,你醒醒酒吧。”
說完,她幾乎是逃也似的離開。
傅燕城站在臥室內,因為她的逃跑,突然覺得身上微醺的酒意全都消失了。
他的臉色沉了下去,隻覺得這滿室的沉默都像是巴掌似的,狠狠的扇在他的臉上。
他這是第一次體會到,既羞辱又心裡刺痛的滋味兒。
他是真的不明白,自己這兩天對她的報複錯了麼?他明明已經手下留情了。
他差點兒丟的,可是一條命。
他傅燕城的命有多值錢,是搞她兩天就能抵消得了的麼?
傅燕城沒有出去追,也沒有打開房間的燈。
就怕燈一打開,他的狼狽就會裝滿整個屋子。
他重新回到床邊,躺在床上。
枕頭上還有她身上的香味兒,吸入肺裡,跟香煙一樣讓人清醒。
怎麼感覺溫思鶴說的哄行不通?
他皺眉,抱過一個枕頭,睡了過去。
而盛眠這會兒將自己的衣服穿著,壓根不敢留在玫瑰園。
她大半夜的回到了山曉,被傅燕城嚇得根本就不敢繼續待在這裡。
要是傅燕城知道她像躲瘟疫一樣躲自己,估計又要鬨了。
盛眠回到山曉,簡直不敢回憶他剛剛說的話。
就當笑話聽。
傅燕城連尊重都學不會,又怎麼知道什麼是喜歡。
就是他自己說的,隻因乾得爽,僅此而已。
他居然大言不慚的說喜歡,真是玷汙這兩個字。
盛眠覺得生氣,回到自己山曉這邊的臥室,她把珍藏的那封信又拿了出來,上麵還有被眼淚濡濕的痕跡。
這才是喜歡。
傅燕城的喜歡,什麼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