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楓那邊沉默了一瞬,才輕聲道:“行舟哥不像是這麼膚淺的人。”
膚淺到摘抄一句詩,而這句詩裡有他喜歡的女人的名字,如此明目張膽,毫不掩飾。
傅燕城垂下睫毛,緊握成拳的手已經下了死力。
“喜歡本來就是膚淺的東西,如果真是盛眠,那一切是不是就能解釋得通了,我們一直都沒有懷疑過她,一直調查錯了方向,所以事情到現在,沒有絲毫的進展。”
“但是燕城,如果盛眠真的就是那個女人的話,那她出現在你身邊,豈不就是彆有目的,而且她一直都知道我們在找行舟哥,卻從未說過行舟哥喜歡的女人就是她,這次傅爺爺跟著行舟哥走了,盛眠也恰到好處的消失了,那麼出現在懸崖上的那群人,就是行舟哥的人?”
這意味著,是傅行舟和盛眠合謀,殺了老爺子。
這個真相是觸目驚心的,因為死的是傅燕城最在乎的長輩,欺騙他的是他的親哥,還有他最愛的女人。
這件事不能細想。
傅燕城的嘴唇抿著,突然想起了什麼,他大踏步的朝著樓上走去。
最後他來到了盛眠的櫃子前,櫃子是鎖著的,需要密碼。
他不知道密碼,所以隨便輸入了盛眠的生日。
密碼錯誤。
他又嘗試著輸入了自己的生日。
密碼錯誤。
傅燕城諷刺的笑了笑,突然輸入了傅行舟的生日。
密碼正確。
那“哢噠”的一聲,就像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
他的指尖在鎖上停頓了一會兒,有種想要將箱子砸爛的衝動。
但他沒這麼做。
他隻是打開了箱子,裡麵的東西很簡單,現在隻剩下一個水母印章,一個小小的筆記本。
這跟謝楓當初調查得到的那個日記本的特征一模一樣。
他的指尖僵直,隨手在筆記本上翻了翻,裡麵什麼內容都沒有。
內頁有一個地方可以摸到膠痕,這裡原先應該是粘了什麼東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