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嘈雜的環境裡,這個問題震耳欲聾。
盛眠沒有開口說話的力氣,隻是緊緊盯著傅燕城離開的方向。
但是那個地方早就已經沒人了。
她垂下睫毛,隻覺得臉上濕濕的,也是,他現在怨恨她都是應該的。
在他看來,傅爺爺的死有她的參與,她還丟出了那個裝了毒蛇的盒子。
他對她有誤會,再加上桑酒當時給他吸了毒,所以他才對桑酒特殊。
一定是這樣的,不是他想放棄她了。
她必須回去,回到他的身邊去。
傅爺爺才剛剛去世,他的身邊正是需要陪伴的時候。
因為她的眼神太堅定,賀舟一眼就知道她怎麼選擇的。
他冷笑,一把掐住她的下巴。
“本以為讓你親眼看到這一幕,你會有所觸動,沒想到你是不撞南牆不回頭啊,盛眠,你賤不賤啊,人家都不念叨著你了,你還上趕著,你那死去的媽知道你這樣麼?真丟臉!”
賀舟說完,一把將她拉過,從另一條小道帶著離開了。
他剛走沒多久,傅燕城就去而複返。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回來,隻是在這些混亂的肮臟的氣味兒裡,感覺到一抹熟悉的氣息。
就像是鐫刻在靈魂深處那樣的熟悉。
他穿梭在舞池裡,開始一個一個的找。
接連找了十幾個之後,桑酒從身後拉著他的衣服。
“燕城老公,你在找什麼?”
傅燕城這才如夢初醒似的。
他聽齊深說盛眠所在的地方也在這一片區域,齊深沒有問他要不要去找盛眠,傅燕城也沒開口。
他隻是覺得,自己是被拋棄,被欺騙的那個,如果再去找她,那算什麼呢。
他從未這麼犯賤過。
可現在看到自己如此執拗的一個一個的翻找著,他覺得好笑,胸腔又開始翻湧。
隻是不甘心罷了。
不甘心所有人都說他比不上傅行舟,不甘心盛眠也是如此覺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