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rah一直安靜的看著床上躺著的女人,她從旁人的交談中,已經知道這個地下室有多厲害。
工程隊的人努力了一個月,還是沒法解開這裡的開關。
她的嘴角扯了扯,有些嘲弄,看來夏天為了建造這個籠子,真的花費了很多力氣。
所以仲夏一直到慢性毒藥發作的前一秒,都是在這個地方度過的麼?
這個方寸之地掙紮,甚至還要忍受夏天這個人。
Sarah一時間說不上來自己和仲夏到底誰更慘,也說不上來自己和仲夏到底誰才是仲夏。
研究基地的人體實驗是違背了人倫道德的,像她這種被強行做實驗的人,根本找不到自我活著的意義。
她看到盛眠抓著仲夏的手在哭,那種眼淚是無聲的,她覺得自己的心臟仿佛都被那滴眼淚給刺痛了。
但她什麼都說不出來,更不可能坦白自己的身份。
因為她現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算誰了。
盛眠被人扶著,緩緩往地下室的外麵走去。
外麵的天空是藍色的,自從那座城牆被炸彈毀掉之後,在這裡站著已經可以看到遠處一望無際的大海了。
身後的工程隊在準備爆破了,讓這個地方永遠沉下去。
火勢也蔓延了上來,濃煙滾滾。
盛眠站在遠處看,但是這樣的場景突然變成了一條縫,緊接著她的世界就是一片黑色了。
她暈過去了。
再醒來的時候,是在桑家。
她看著熟悉的天花板,蜷縮了一下自己的手掌,聽到桑祈還在打電話。
“什麼叫所有地方都找遍了,怎麼可能找不到?”
“我知道那是八點一級的大地震,你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傅燕城極有可能被地上裂開的口子吞進去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是麼?”
“我不管,你們繼續在那個地方找,一個月找不到,那就兩個月,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