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醫正在小心翼翼的給謝不言包紮,他的衣服上有幾滴血跡。
莊晚看到謝楓的臉色很難看,屋內的氣壓很低,仿佛要把所有空氣都擠壓乾淨,讓人窒息而亡。
她深吸一口氣,輕聲細語的詢問醫生,“需要縫針麼?”
“不需要,但是不言小朋友的血凝結功能比其他人要慢很多,所以看著有點兒嚇人。”
莊晚鬆了口氣,上前一步,抓住謝不言的手。
“不言,被嚇到了吧?”
謝不言的手顫了一下,抬眸,安靜的盯著她看。
莊晚朝他笑,嘴角彎了彎。
“我看過監控了,撞你的小朋友不是故意的,我拉著他來給你道歉了。”
說完,她將一旁還在哭的小朋友拉了過來。
“現在見到了不言,你應該說什麼?”
“對不起,嗚嗚嗚,不言,對不起。”
謝不言的視線垂下,看著小朋友手裡捏著的那隻貓貓。
他沒說話,一旁的謝楓卻開口了。
“不是故意的,這事兒就算完了麼?”
莊晚早就清楚,謝楓這人不好對付,而且這人的腦子有時候有毛病,極有可能斤斤計較。
她的臉上繼續帶笑,“謝總,小孩子之間的玩弄,沒有必要鬨大。”
謝楓的臉色更冷,“我養了不言四年,因為知道他的凝血功能比一般小孩子慢,所以在我的麵前,他從沒受過這樣的傷。莊老師,這是你的失職。”
莊晚知道,這是自己的失職,但她那個時候要準備課間繪本,該去盯著的老師遲到了幾分鐘,這事兒真要算,也算不到她的頭上。
但因為班級是她負責,她必須得對這人有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