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思鶴的臉色冷了下去,他跟這個男人是朋友,但是對方寫的題材和他一樣,兩人是競爭關係。
平日裡吃吃喝喝也就過去了,現在涉及到麵子問題,誰都不想退步。
他的視線又看向宮銜月,突然就覺得煩躁。
“宮銜月,你要是不道歉,那就真的自己走回去。”
他剛剛看到宮銜月要走,就知道她是在虛張聲勢,現在他讓她走,那是真的在讓她滾。
宮銜月站了起來,視線沒落到任何人的臉上。
“好,我走。”
說完,她就轉身。
宮銜月坐在沙發上,聽到邱洋揶揄。
“泥菩薩還有幾分血性呢,你就不怕她要跟你分手?”
溫思鶴被人看了笑話,更加生氣。
“分手?從來沒有在一起過,何來分手,我看是最近太縱容她了。”
他的視線落在吳漾漾的腳踝上那裡確實腫起來了。
“先讓醫生過來給吳小姐看看吧。”
吳漾漾裝得大方的樣子。
“沒事,她從高中開始就是這樣的性格,所以我才說沒人喜歡她。”
溫思鶴將指尖的煙撚滅,心裡更加煩躁。
現在淩晨一點過,外麵的天是最黑的,宮銜月的身上隻有一個手機,該不會真的打算自己下山吧?
她應該沒這麼蠢,頂多砸房子周圍找個地方休息,然後等著白天到來。
溫思鶴強迫自己不去注意她,直接就上樓了。
宮銜月這會兒已經走出了幾百米,這條盤山公路很長很長,長到沒有儘頭。
她走了一個多小時,隨便找了一個地方坐下。
天上還有月光,隻是月亮是彎彎的,一點兒都不圓滿。
山莊內,邱洋要去睡覺了,但是一直都沒有看到宮銜月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