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銜月在島上足足休息了一個月,這個時候顏契的傷口才逐漸長好。
她也從電視上知道了冉染的判決結果,冉染當時看著鏡頭,笑意盈盈的,顯然這是她自己選擇的結局,她不想再跟宿命掙紮了,她這輩子都沒有爭贏過。
看到判決結果的那天,宮銜月狠狠的哭了一場,周圍的海風很大,她卻覺得自己的眼淚仿佛就是鱷魚的眼淚,因為冉染是因為她,才走到這一步的,她才是劊子手。
她捂住自己的嘴,不讓哭聲溢出來,眼眶也被痛苦撐得發紅。
直到身後傳來腳步聲,是顏契過來了。
“銜月,晚上我們打算弄海鮮燒烤,你還想吃上次的帝王蟹麼?我們待會兒一起去夜市買。”
他走到宮銜月的麵前,卻看到她的眼眶紅紅的,語氣一瞬間軟了下去。
“怎麼了?是不是哭過了?”
最近幾天顏契都變得很溫柔,跟以前的他完全不像。
如果他的朋友在這裡,一定會覺得他被奪舍了。
宮銜月搖頭,“是今天的風沙太大了,眼睛裡麵進沙子了。”
顏契覺得好笑,捧起她的臉,仔細端詳,“是不是因為新聞的事情,你看到了吧?其實她可以改為無期徒刑的,但是法院那邊說,是她自己當庭認罪,是她想死,誰都救不活。銜月,彆再為她難過了,想想今晚吃點兒什麼。”
宮銜月的眼底都是諷刺,一條人命,難道沒有今晚吃什麼重要麼?
可心裡越是嘲諷,她的臉上就越是動容,將他的脖子圈起來,湊上去吻住他的唇。
顏契的眼底一深,雙手挪到她的腰上,用力的掐了一下,惹來她的一聲驚呼。
顏契開始笑,就著海風,在她的脖子裡輕輕咬了一口。
“我們一周後就回去了,最近這一周,有沒有什麼想做的,我陪你。”
“我想去海上釣魚。”
顏契挑眉,抬手在她的臉頰上掐了一下,“釣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