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思鶴的西裝褲子上全都是泥水,鞋子已經看不清原來的顏色了。
他從遇到宮銜月,似乎就一直處於這樣狼狽的狀態,而且是一次比一次狼狽。
可是他真的放不下宮銜月,想知道她現在是不是還活著。
他窩囊,他卑微,說他什麼都好,他就是放不下人。
又在山裡待了一天,第四天的時候,傅燕城打來了電話,說是已經在路上了,而且是和謝楓一起過來的。
這會兒的溫思鶴在嚼著乾巴巴的壓縮餅乾,根本不敢停下休息,眼底都是紅血絲。
他聽著電話裡傅燕城的聲音,突然說了一句。
“燕城,你說她要是死了,我怎麼辦啊?”
傅燕城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種問題,誰都清楚溫思鶴對宮銜月已經魔怔了,魔怔到連他自己都有些認不清他自己了。
如果宮銜月死了,沒人能想象後果。
最關鍵的是,傅燕城已經調查得到,當年顧佑的心臟是移植到了溫思鶴的身體裡的,他害怕溫思鶴知道這個真想,也害怕有人會去他的麵前多嘴,所以才趕緊拉著謝楓一起去找人。
現在的溫思鶴是暫時不知道的,如果他知道了,估計比死還難受。
他本來就覺得自己爭不贏一個死人,如果知道他活著的機會還是顧佑給的,估計比殺了他都更加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