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瑜連忙收回思緒,低聲說:“我在。” </p>
秦子宣表情溫和,眼神如夏日陽光下波光粼粼的湖麵,溫柔美好。 </p>
“你最近,可是有什麼煩心事?” </p>
“無論是何事,都可與我說的。” </p>
秦子宣語速緩慢,反握住她的手,“有我在呢。” </p>
縱然他身體殘破至此,卻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阮瑜受委屈。 </p>
這話當真耳熟。 </p>
阮瑜眼眶微熱。 </p>
卻是連連搖頭,“沒,我沒有。” </p>
那些猜測,要她如何才能開口? </p>
哪怕隻是可能性,都叫她變得這般畏首畏尾。 </p>
若非秦子宣今晚忽然急病,她是不會在這個時候來見秦子宣的。 </p>
阮瑜雖然否認了,但秦子宣一眼便看出她在撒謊。 </p>
她心裡必定有事。 </p>
且還與他有關。 </p>
這是秦子宣傍晚時的推測。 </p>
如今他生著病,若是賣些慘,必定能讓阮瑜心疼,興許能問出些什麼。 </p>
但秦子宣卻不願叫她為難。 </p>
他輕輕歎息一聲。 </p>
“阿瑜。” </p>
“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要想著一個人承擔,好嗎?” </p>
阮瑜的眼淚再也控製不住,滾落下來。 </p>
她這輩子能遇到阿爭這樣的人,當真是上輩子積德,可是她...... </p>
她胡亂的抹掉眼淚,答非所問道:“阿爭,你眼下最要緊的,便是好好休養身體。” </p>
“至於其他的事,你都不要多想,可好?” </p>
秦子宣定定的看了阮瑜一會兒,終是點了點頭,“好,我都聽阿瑜的。” </p>
阮瑜慌忙起身。 </p>
“那,我去叫阿芙進來,再為你瞧瞧。” </p>
再與秦子宣單獨待下去,她怕她會崩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