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雖然沒廢,但再也握不了畫筆,操作不了儀器。
這對我來說,和廢了沒有區彆。
護士問我家屬呢,我無法回答,因為我的妻子正陪著另外一個男人。
到了晚上,喬雪寧終於出現,她的眉宇間帶著一絲倦怠。
我問:“你去哪了?”
答案我心知肚明,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多嘴問這一句自取其辱。
喬雪寧微微蹙眉,沒好氣道:“我能去哪?當然是照顧逸風。我聽說了,今天是你救了他,不過是在你公司出的事,本來也該你負責。”
“還有,工作上的事,你就聽逸風的吧,他從國外回來不久,自然比你懂得多。”
工作?
我這雙手,再也乾不了珠寶設計了,何談工作?
蕭逸風回國短短幾個月,她對我態度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剛認識她的時候,她雖然冷淡高傲,卻從來沒有像這段時間這樣,冷言冷語,話中帶刺,絲毫不顧及我的感受。
我不明白她到底怎麼了,蕭逸風出國近十年,而且期間他們不曾聯係過,一回國,他們的青梅竹馬之情便死灰複燃了嗎?
“我的手廢了,乾不了珠寶設計了,工作我會辭了。”我定定看著她,苦澀地說道。
喬雪寧有些驚訝,隨後平淡了下來,“辭了就辭了吧,在家好好修養。”
聞言,我啞聲道:“你不說點什麼嗎?”
她一直知道,珠寶設計是我夢想,我曾不止一次地提起過。
況且我們的婚戒,她的首飾,大多出自我的手,我有多喜歡珠寶設計,顯而易見。
現在,她一句安慰的話都沒有,就這麼輕飄飄一句“好好修養”。
喬雪寧欲言又止,正想開口的時候,手機鈴聲響了。
“雪寧,你去哪了?我的手又開始疼了。”
她瞬間滿臉擔心道:“逸風,沒事吧?我馬上過來。”
電話掛斷,我閉了閉眼睛,涼涼地問:“喬雪寧,你真的要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