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至中天,宋璋擺手讓鳴鶴出去,仰頭靠在椅上卻又想起了沈微慈。
他這些日時不時就想她一回,跟魔怔了似得。
抬眼看了眼外頭夜色,又想起她今天失神的臉龐和臉頰下的那道紅印。
高大的身體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宋璋也不知怎麼的,總想去看一眼才能撫平心裡的那一絲煩躁。
就幾斤炭的事,二院也當真是可笑。
攔住了要跟上來的鳴鶴,宋璋獨自往夜色裡去。
夜色裡的臨春院看起來更落敗了些,院子裡很安靜,連守門丫頭也沒有,唯有廊下燃著的兩盞燈籠。
以他的身手進一個女子閨房並不難,更何況滿院沒一個丫頭,連個守夜的都沒有,也不知她院子裡的人怎麼懈怠到這地步。
又想起沈微慈那好脾氣的麵容,在沈昭昭麵前避著鋒芒的安靜模樣,這才想到她的些許難處。
屋子裡很冷,微弱的燭火下,隻看到那一盆燃儘了沒有溫度的炭盆。
宋璋目光略過炭盆,又落到沈微慈身上。
她的身體和上回一樣微微蜷縮著,臉龐深深埋在被子裡,側身睡的很規矩,被子也蓋的嚴嚴實實。
步子不由往她身邊靠近,宋璋坐在床頭,細細看沈微慈的入睡的臉,想不明白她為何總能吸引自己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