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想的是想法子能多見見人而已。
即便這樣的法子是總欺負她。
宋璋低低笑了聲,挑著眉挑釁似的看著沈微慈:「爺可一點不會良心不安,爺就是喜歡欺負人,又怎樣?」
這話出來,叫藏在暗處的鳴鶴聽了都直搖頭,將軍好歹也是萬花叢中過的人,雖說從來沒討過女人歡心,也不至於這樣慘不忍睹。
他都不敢多看,這些日子他早看清了,將軍分明是對人有意思還死鴨子嘴硬不承認,不然剛才瞧見人燙了手,就緊張的跑過去做什麼。
不過他瞧著這態勢,將軍這輩子也別想追到女人了。
沈微慈沒想到宋璋竟然能這麼輕鬆的說出這樣無恥的話。
也是,她來侯府一月,雖了解宋璋的不多,但也知道他皇親國戚,母親更是郡主,順風順水到如今又身居高位,怎麼會想著他能良心發現。
沈微慈覺得自己與宋璋說這些本就是多話,她現在自身難保,何必再與宋璋浪費時間說這個。
她又忍下心緒,看著宋璋道:「那二堂兄現在怎樣才肯先鬆了我的手?」
宋璋拇指忍不住摩挲了下那滑膩的皮膚,根根指尖如蔥,越看越眼熱,又那香氣挑撥著他,叫他沒忍住將人往身前拉了拉,歪著頭饒有興味的看著沈微慈:「爺的衣裳鬆了,你給爺穿好,爺今天放過你,怎麼樣?」
鳴鶴恨不得自插雙眼,簡直沒眼看,這跟耍流氓有什麼區別。
沈微慈聽罷宋璋的話一愣,指尖在袖口裡捏緊,那股屈辱叫她維持不住臉上的神情,眼裡露出羞怒,聲音微微發顫:「我不是你的奴婢。」
宋璋看了眼沈微慈這樣生氣的模樣皺了眉,從前的女子巴不得這樣與他親近,他都沒給人機會,她竟這樣生氣。
又見她眼眶漸漸變紅,燭光下瞪過來的眼睛裡隱隱有水色蕩漾,他愣了一下,鬆開了手指。
沈微慈被宋璋一鬆手就頭也不回的轉身出去,留下站在原地的宋璋難得怔了怔。
他想起剛才看見沈微慈手指上不僅有水泡,還有細小的擦傷,在那白淨指尖上分外明顯。
又看沈微慈剛才生氣離開的背影,宋璋有些煩躁的重新回到椅子上,丫頭連忙過去要繼續給宋璋揉肩,又被他一聲滾出去嚇得臉色慘白,趕緊逃了出去。
鳴鶴從暗處走了出去,看著宋璋陰沉的臉色,揣測著宋璋的意思:「屬下方才看三姑娘的手指燙了,要不屬下給三姑娘送瓶傷藥過去?」
宋璋黑眸一沉,滾著冰冷的情緒看向鳴鶴:「你覺得爺需得討好她,給她送藥?」
一句話堵住了鳴鶴的嘴,也沒敢再提了。
宋璋目光又落到桌上沈微慈給章元衡送去的信上,一聲嗤笑,又沉了臉。
手指間把玩著信封,想起她剛才失神的樣子,宋璋冷了眼眸。
這麼急的給章元衡送信,是怕嫁不出去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