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太太冷哼一聲,直接朝著文氏冷冷道:「再不會發生?」
「你這個做嫡母的,連這點事也沒有辦妥,現在鬨出風聲傳言來,不也是你平日裡沒管理好院子麼?」
「往後你們二房再惹出什麼事情,那便直接分家出去,免得侯府的再被你們連累了!」
王氏在旁邊看的是幸災樂禍十分解氣。
看著文氏那張驚慌的臉,她淡淡笑道:「往後二嫂可要好好管管院子,得一碗水端平,不然哪能出現這樣的事?」
「二嫂說是不是?」
文氏瞪了王氏一眼,又給老太太回話:「老太太教訓的是,兒媳記住了。」
剛才老太太那句分家出去,著實將文氏嚇著了。
要是二房的從建安侯府的分家出去,中公是再沒銀子可拿的了,分的鋪子田產也不可能多。
老太太一直偏心三老爺,因著三老爺身上有病,什麼都給他多留,大老爺有慧敏郡主在大房撐著,唯有他們二房夾在中間,什麼也分不到。
沈老太太再看一眼文氏,又十分疲累的擺擺手:「回吧,都回。」
月燈看老太太不耐煩的被婆子扶著往裡頭去,這才連忙去將沈微慈將地上扶起來。
隻是沈微慈正準備起來的時候,麵前忽然站了一雙繡鞋,隻聽沈昭昭氣急敗壞放狠話的聲音傳來:「別以為你不嫁給張廷義了就能有好日子過,隻要你還在我母親手裡,我便不能讓你好過的。」
沈微慈淡定的站起來,看著沈昭昭道:「二姐姐的話我記著了,二姐姐可還有再說的麼?」
沈昭昭一愣,隨即大怒的指向沈微慈:「你竟敢無視我,是不是覺得我拿不了你怎樣?」
「沈微慈,你別高興的太早。」
沈昭昭是最受不的人無視的,偏偏每回與沈微慈說話便如打在棉花上,讓她每回都控製不了情緒,想要威脅嚇住她。
沈微慈其實在很多時候並不想與沈昭昭之間有太大的衝突。
她們兩人之間準確來說,身份的確是有差距的。
她有自小青梅竹馬的婚事,明年也要嫁給永安侯府世子,也是風風光光嫁過去成為貴婦人,在家裡是唯一的嫡女,老太太和二夫人都疼她,為何總將自己當作眼中釘。
或許是她一生太過於順遂,事事如意,被所有人捧著,眼裡便容不下一粒沙子。
沈昭昭的聲音很大,王氏本要走的步子又頓住,等著看好戲。
沈微慈看向沈昭昭,不解的問:「二姐姐為何生氣?」
沈昭昭咬牙:「因為你無視我。」
這時候文氏走到了沈昭昭的麵前,拉著她的手腕皺眉道:「昭昭,這還是在老太太這裡,不可胡鬨,先跟我回去。」
說著她不善的眼神看了低著頭的沈微慈一眼,帶著沈昭昭走了。
王氏看沒有熱鬨可看,又看一眼站在中間的沈微慈,這才攏著袖子慢悠悠的帶著丫頭出去。
沈微慈走在最後,剛才熱鬨的中堂一下子變得冷清。
她的目光也同樣冷清,在跨過門檻的那一瞬,身後忽然傳來了老太太威嚴的聲音:「別以為這回我沒有重重罰你是饒了你,你這回惹出的事這筆帳我可記著,往後你再生事端,別怪我半分情麵不給你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