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璋夜裡回來的時候,鳴鶴在他身邊低聲道:「今日三姑娘和伯爵府的親事定下了。」
「臨走前我還瞧著章夫人拉著三姑娘的手說了好些話呢。」
「不過……」
說著鳴鶴湊到宋璋耳邊小聲說了一句。
宋璋抿著唇,冷清的眼裡看不出是什麼情緒,身影在夜色裡格外挺拔高挑,鬆骨鶴形的世家勛貴,冷冷一個挑眼便有股生人勿近的疏離。
他又挑眉冷笑一聲:「二房的真真是容不下個庶女,倒合了我心意。」
「也不用爺動手。」
隻是宋璋卻又無端想到要是沈微慈知道了會怎麼想。
或者她會怎麼做。
她那樣想嫁的人。
他隻淡淡問:「東西送去了麼?」
鳴鶴就忙道:「按著您的吩咐,讓人下午就送去了,找的都是妥帖的人。」
宋璋淡了眉色:「找機會將東西換了,應該是用不上了。」
這頭沈微慈已梳洗完正要入睡,靠在引枕上與月燈說話。
月燈坐在沈微慈床頭滿臉擔心:「今兒我出去找了位名聲最響的郎中,那郎中瞧了我的藥說是聞著像是裡頭有寒藥,還有股很淡的紅花味,尋常人幾乎聞不出來。」
「那郎中說長此以往的喝對身子有礙,除非不想有身孕,不然這寒涼藥需得少喝。」
說著她憤憤:「我便說二夫人怎麼回這麼好心的送藥來給姑娘調理身子?那便是沒安好心,要姑娘嫁進去懷不了身孕,當真是好狠毒的心。」
沈微慈按住月燈的手:「這事需慢慢合計,等明日再看情況。」
「她既然給我送這等涼藥,便是覺得我察覺不了什麼,又或是即便察覺了也沒證據沒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