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微慈對上宋璋的眼睛總有些心虛,況且那黑眸裡侵略十足,看一個人就要看到心裡去,直讓她受不住。
她道:「二堂兄好看的,隻是我不好總盯著二堂兄看。」
這話稍微取悅了宋璋,他掐著人腰又往懷裡按了按:「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以後你成了我的人,也不看我?」
說著他又挑起沈微慈的下巴:「明兒我給你院子裡送些花兒來,金絲海棠,醉西施,玉壺春,你愛打理便打理,少出院子也好,身子養好才是。」
沈微慈忙按在宋璋的手上:「我知道二堂兄心意的,隻是我院子裡四妹妹和二姐姐也會過來小坐,那些花名貴,難免問起總不好解釋的。」
宋璋便挑眉:「你便說我母親送你的就是,她們可不敢去我母親麵前問。」
沈微慈垂下眼簾,生疏的伸手環在宋璋的腰上,臉頰貼在他的胸膛上,細細的開口:「我知道二堂兄心裡念著我的,不忍我委屈。」
「可現在我總想小心一些,免得有流言出來,我膽子小,二堂兄體諒我些吧。『」
這還是沈微慈第一回主動抱他,宋璋的身體卻情不自禁的緊繃起來,他深吸一口氣,又覺得骨頭都要軟了。
他將沈微慈緊緊按在懷裡:「聽你的,都聽你的。」
說著他低下頭,輕輕吻了下她額頭,眸子深深看著她:「隻要你心裡真有我,我什麼不聽你的呢?」。
臨走前宋璋又從懷裡將一隻成色極好青玉浮雕鐲子戴在沈微慈手上:「這個不許褪下來,我昨日送來的補品藥丸,你也叫廚房的給你熬了吃了。」
「你瞧瞧你這身子,單手都能將你扛起來,風吹來就要跑了似的,還不養著。」
其實宋璋這些日與沈微慈親近了才發現,她不過是瞧著柔弱了些,可捏在手裡卻軟嘟嘟的,她骨骼纖細,顯得人小,但身上肉也是不少的。
這麼說不過要她緊著身子,別日日想著往外頭跑被風吹了又頭疼。
沈微慈盼著宋璋快些走,很聽話的點頭。
她院子裡還有丫頭,他待的久了,心裡總是難受。
宋璋見沈微慈聽話,這才走了。
近日的鹽稅案他隨著大理寺的抄家拿人,這空檔還是抽出來的。
沈微慈看著宋璋的背影,又低頭看向手上的鐲子,還是沒有退下。
隔了一陣她掀開簾子出去,站在廊下,一抬頭又看到沈昭昭笑盈盈正站在臨春院門口,心裡就是一跳。
宋璋的院子隔這裡老遠,說是路過這裡有些牽強,她不知道沈昭昭看見宋璋沒有。
她笑著迎過去:「二姐姐怎麼現在還來我這兒?」
沈昭昭目光掠過沈微慈的鬢發打扮,笑了笑:「下午去梅林走走,想著離妹妹的院子不遠,就來妹妹這兒坐坐。」
沈微慈忙邀沈昭昭進去內室去。
月燈又吩咐著禾夏去將茶熱一下端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