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璋是不會哄女人的,因為從來也沒哄過。
他低頭看沈微慈始終沒醒,以前從來不會考慮別人感受的人,這會兒小心翼翼的將賠罪的匣子放在她枕邊,又低頭去吻她的額頭。
好幾天沒碰到人,真真想她了。
不甘心就這麼走了,瞧著沈微慈穿著單衣入睡的模樣實在太勾人,又不禁想起那日他看到的景色,喉嚨間又是一滾。
彎腰吻在他唇上,手指情不自禁要去挑開她衣襟。
隻是下一刻他便見著沈微慈捏著他的手腕,又紅著眼睛瞪他。
那意思仿佛在說,我便知道你是言而無信的人。
宋璋真覺得自己要被沈微慈逼瘋了去。
又不是沒摸過,再摸摸怎麼了,反正她遲早要是自己的人,為什麼就這麼介意。
可這會兒被人不發一言的瞪著,他自覺落了下風,繼續低聲的服軟:「我是給你拉被子,沒想做別的。」
沈微慈的眼神顯然不信他,眼眶又濕露露的滾下淚,宋璋便手足無措。
他忙將人抱起來攏緊在懷裡,聞著她身上的味道深深嘆息:「是我不好,是我不該,下回我不會了。」
「你到底要我如何,你好歹說句話行不行?」
「你不說話跟比刀子割我肉還叫我疼。」
沈微慈別過臉去不看他,依舊沒有張口的意思。
宋璋哪裡碰見過這遭事情,也沒女人在他麵前使過性子。
他捏著人下巴吻了吻,又將匣子拿來放到沈微慈手上:「你打開瞧瞧,看看喜不喜歡。」
沈微慈也沒看一眼,坐在宋璋腿上,總算開了口:「我也不稀罕你送的東西。」
「我要收了,你便又可以欺負我了?」
宋璋一愣,捧著人白嫩嫩的臉蛋兒,淚光閃爍,煙眉水眼,嫣嫣潤潤,生就天姿秀媚,叫人稀罕的緊。
他軟了心耐心低哄著:「我哪兒是那意思,不過是我惹了你生氣,這是給你賠罪的,往後我再這樣,你不見我就是。」
沈微慈卻橫波一斜,又不理會他。
宋璋被逼的不行,不知道該怎麼哄了。
抱緊人就按在床榻上吻下去,又氣惱的咬牙:「你真真剜我的心,直接要讓我死了。」
沈微慈眼含嘲諷,閉上了眼睛。
宋璋心一疼,索性重重吻下去,將這些天被她若即若離的生疏給攪動的心緒不寧全還給她。
他是真著了她的道,爬不起來了。
他甚至想著願意為了她清心寡欲,別不理他就行。
沈微慈被宋璋吻的喘不過氣來,眼前是他黑的深不見底的黑眸。
那雙黑眸看著他,欲色與柔情翻滾,叫她眼中越發抗拒。
宋璋的手自始至終都很老實,隻是按著她的腰,最多捏了兩下,吻夠了他看著她沙啞道:「往後我手不亂弄了,親也不亂親了,行不行?」
沈微慈難得見這麼強勢的人低頭服軟,她要的目的也是這樣。
每回宋璋碰她的時候她總是有幾分害怕,怕他一個控製不住,她所有計劃都成幻影了。
他那天做的事,真的嚇到她了。
她也見好就收,低低點頭,嗓音很細的嗯了一聲。
宋璋連忙緊緊將沈微慈抱進懷裡,又摸著她柔軟的細發道:「今兒玉林先生來給你把脈完了,回頭又同我說你身上有舊疾,寒症難除,少說也要三五年的才能完全調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