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微慈飲了一口茶低聲道:「永安侯府的來,和二房的能說什麼大事呢。」
沈明秋沉思了下:「沈昭昭和許世子今年五月就該成親了,難道是說嫁娶事宜的?」
「可不應該啊,鬨的跟什麼似的。」
沈微慈搖搖頭,剝了一瓣橘子遞給沈明秋:「其實且與我們沒關係的,何必操這些心。」
沈明秋接了過來,又看向小案桌上放著的四君子刺繡圖,不由拿起來端詳,讚嘆道:「姐姐當真厲害,這刺繡,隻怕是拿不出更好的了。」
沈微慈笑了下,又道:「你那兒可還有書?我這本看完了。」
沈明秋笑:「早給你帶來了。」
說著她叫丫頭將書拿來,又遞給沈微慈:「你看書倒是快。」
沈微慈拿了書翻了翻,一本博物記和歲時記,都是她消遣愛看的。
沈明秋又道:「我瞧不出來你這麼端秀的人會愛看這些。」
沈微慈看著她笑:「看著有趣。」
兩人正說著著話,外頭卻傳來幾聲咆哮:「沈微慈你這賤人出來!」
禾夏著急忙慌的跑進來,失聲道「姑娘,許二公子不知道怎麼溜進後院來了,叫喊著要闖進來,現在怎麼辦?」
沈微慈放下手上的茶盞對禾夏道:「你快去叫護院來攔著。」
說著她匆匆走到外頭廊下,便見著許青一臉猙獰的梗著脖子要往院子裡衝。
他見著沈微慈出來,麵色變得更加瘋狂了些,不停大喊著:「你明明進屋子的,是不是你打的我!」
「你這賤人———」
門口的丫頭都快要攔不出他。
沈微慈看著許青的臉,往後退了一步。
沈明秋也一臉震驚的看向許青,對著沈微慈問:「這是怎麼回事?」
「許二公子怎麼跑這兒咆哮來了。」
沈微慈緊緊捏著袖口,又看許青現在如一頭蠻牛,不管不顧的都要衝進來,嘴裡全是汙言穢語的咒罵。
沈微慈的確被嚇到了一些。
隻好在沒一會兒護院匆匆過來將許青製住,又看他一直叫罵,用布條堵住了他的嘴帶了出去。
沈明秋心有餘悸的拍著胸口:「許二公子怎麼進的內院?他那通胡話真真汙耳朵。」
許二公子怎麼進來的,多半是有心人放他進來,想讓他來鬨一鬨。
要是他再能毀了她就是更好了。
這個人可能是沈昭昭,也可能是沈彥禮。
沈微慈不想再猜。
她牽著沈明秋的手安慰她:「他不過一個瘋子,四妹妹嚇到了吧。」
「進去先壓壓驚。」
沈明秋好奇的看向沈微慈:「上回他對姐姐那般殷勤,怎麼這回竟然這樣一來就罵?」
「像得了失心瘋一樣。」
沈微慈跨進門檻垂眸:「或許他就是失心瘋吧。」
害人不成反被害,怎麼不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