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璋出了名的百無顧忌,什麼事都能乾得出來。
等收拾了人,宋璋這才又看向李明川:「我們換個地方說話?」
李明川看了眼地上的兩人,若有所思,又走在宋璋的身邊。
鳴鶴過去將插在沈彥禮手掌上的匕首抽出來,叫沈彥禮又慘叫一聲。
這頭沈微慈從角門處進了內院才鬆了一口氣。
禾夏端著煮好的熱茶過來問:「姑娘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園子裡那麼熱鬨,姑娘不多呆一會兒麼?」
沈微慈捧了茶搖頭:「我不認得什麼人,其實呆在那兒也沒什麼意思。」
禾夏坐在沈微慈麵前笑著問:「姑娘就沒相看如意郎君?」
沈微慈挑眉看她,笑著嘆息:「不是我瞧上誰就是誰的。」
月燈一聽這話,連忙好奇的彎腰去問:「難道今兒姑娘真有瞧上的了?」
沈微慈一愣,搖頭:「倒沒有。」
下午時,臨春院內來了位從未來過的人。
那便是鄭容錦。
沈微慈出去的時候正見著鄭容錦站在小廳中間,一身秀麗的青色寬袖雲錦,身姿筆直,眉眼含笑的看過來。
鄭容錦的模樣其實倒算不得驚艷的,但一張鵝蛋臉卻是極耐看。
再有那一身溫和的氣質,輕輕的看過來,便覺得豪無攻擊性,瞧著便覺得能乾,與她相處該是極舒適的。
沈微慈走過去,叫月燈送茶來,又牽著鄭容錦的手去椅子上坐下才問:「姐姐怎麼想起來我這兒了?」
其實沈微慈也並不知道鄭容錦的年紀,但看她一身沉穩又頗有些大家風範,便自然覺得她年紀該比自己大一些。
鄭容錦笑著看向沈微慈:「郡主娘娘叫我來叫你一塊過去說話呢。」
沈微慈想著該是上午的事情,總之是逃避不了的。
她點點頭,也沒怎麼收拾,跟著鄭容錦出去。
路上鄭容錦一直挽著她的手臂,低聲說著自己的事情。
沈微慈聽了個大概,才明白鄭容錦的年紀當真是不小了,比自己還長兩歲,今年正十七。
宋國公府的老太太隻有宋璋父親一個獨子,鄭容錦就一直養在老太太膝下,讀書教養,都是由宋老太太一一過目安排的,在宋國公府幾乎是默認的將來會是宋璋的枕邊人。
又因宋璋這些月在侯府住的時間較多,宋老太太也想鄭容錦在慧敏郡主跟前學學規矩,順便過來侍奉宋璋,這些日子才住來建安侯府了。
沈微慈聽著鄭容錦緩緩對她說這些,不由問道:「二堂兄回來近兩年,鄭姐姐與二堂兄之間的事怎麼還沒辦?」
迎娶側室也是需要辦酒席的,雖說新郎不需要親迎,也沒有三禮六聘和拜天地,但至少比妾體麵些。
鄭容錦的眼神裡便落寞下來,看向沈微慈低聲道:「宋哥哥從來不好親近的,小時候他從皇宮回宋國公府,也不會跟我玩。」
「長大後他對我更冷淡了,去看老太太的時候也不瞧我,老太太要我主動些,可宋哥哥即便呆在宋國公府,院門口也根本不讓人近,也就老太太在的時候,他還能與我說兩句話。」
「這一月我在建安侯府的,早上宋哥哥來問了安就走了,我出去送他他也沒說什麼,隻是從不與我說話。」
「從我三歲時到宋國公府,算起來與宋哥哥相識了快十五年了,有時候卻覺得似陌生人一般。」
「這兩年老太太倒提了好些次,隻宋哥哥一直沒答應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