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也這麽說過？”

“是啊，墨奕懷，兩個時辰前就說過。”曲檀兒一點也不隱瞞，因為她覺得這些完全算不上事，“他來找我的目的，想讓我去說服墨連城協助他坐穩太|子之位，甚至是當上皇帝。那你來的理由呢？看著我？怕我會鬨出什麽事？阻止了你八哥的大業？”

墨靖軒眸底閃過一抹痛楚。靜望著那一道始終沒有轉過來的纖影，她是在怪他嗎？他眼瞼低垂，輕聲道：“你心裏肯定很難受……我隻是想來陪陪你，一會也好。”

“你倒是挺了解我。”

“……”他沉默。

“如果我愛上的隻是一個普通的男人……多好。”這話時，不像開玩笑，倒有著幾分諷刺。

“八嫂！”他顫抖！

“哈哈，至少不會有這種破事，是不是？”

“不要怪八哥。”墨靖軒急急上前，解釋道：“八嫂的想法，和我們這裏的人截然不同。我和八哥自小就覺得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就算非常寵愛一個女子，也不一定隻是娶她一個。而且，府裏娶得妻妾太少，反而會讓人看不起。你、你懂不懂？”

“我並沒怪他。”曲檀兒苦澀一笑。

東嶽國的民風一向如此，不但如此，上層社會的男人攀比心裏特別重，不，或者是說千古以來都是如此。男人們聚在一起，話題總是少不了女人，就像曲江臨，明明懼內，卻還是納了九個妾。

墨連城從小耳濡目染，會超脫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