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8章帝都風雲81 (8)(1 / 2)







得了海瀾商會。

總之,司徒南的提醒,讓人感覺很溫暖,完全是站在了她的立場上說的。

“喲,你到底是不是姓司徒?怎麽老站在我這一邊?”曲檀兒調侃。不過,一見司徒南表情微變,趕緊道:“別放心上,我是開玩笑的,嗬嗬。倒是你,要不要離開京都,等平靜了再回來?”

“隻要平王府沒事,其餘的我不放在心上。”司徒南笑了笑,笑容之下隱藏著一絲苦澀,“再說我現在想離,也離不開了。”

“為什麽?”

“很快就要成親。”

“當新郎官了?”他曾經訂親的事,她是聽說過的,距離也有數月了, “日期訂下了?看你的神情也沒幾分喜悅。”

“親事是父王訂下的。”

“……”曲檀兒閉嘴了,難怪他看起來心事重重,試探問:“你……是不是心中有人?”

司徒南心中的一痛,掩飾掉喝了一杯酒。

這種神情無疑是證實了這一點。

曲檀兒同情的了他一眼。

感覺氣氛更加悶了,她清咳一聲, “司徒南,告訴你,一個人一生有三件事是最重要的,是工作,學習,結婚。”

“嗯?”他聽得有點迷糊。

“另外兩件不說,我們就說結婚這件大事。結婚是一輩子的事,娶一個自己不喜歡的女人,每天對著簡直是給自己添堵找罪受。再說,你不去娶一個女人,難道你父親還會因為這一點事就要你的命麽?”曲檀兒是長篇大論,“世上最重要的事,不外是一條命。”

司徒南聽著,沒有認同是苦笑。

他是無法認同她的想法和觀點。

生在那一個家,就是顧全那一個家的顏麵,無故退婚,拒娶,不但害了一個無辜的女子,也會令平王府聲譽受損,父親蒙羞。繼續傳下去,說不定就會傳出一個平王府仗勢欺人等。

曲檀兒其實是忘記了一點,在這裏,非是那個一夫一妻製,而是三妻四妾很正常,家族聯姻和門對戶對也深入人心。

其實,她也是關心則亂了。

有一半是司徒南,還有一半是曲小茹!

剛剛試探一句,見司徒南的神情她算是確定了一件事。自從第一次見到司徒南出現在祈安堂附近,稍深想一下,曲檀兒就明白了。司徒南出現在那裏,暗中想看向的正是曲小茹。

早前司徒南曾在祈安堂待過一段時間。據說,曲小茹進宮那一年,司徒南也離開京都遠行去修煉,變相的也是一種自我放逐。

誰算計誰10

司徒南爭不過皇帝。

或者說,曲小茹曾經也沒有給過他這一個機會。

兩個人一直喝,直到夕陽西下。

司徒南已經醉兮兮的,倒是曲檀兒表情迷迷糊糊,可腦袋是異常清醒。

安排人,將司徒南送回平王府。

曲檀兒就一個人回祈安堂。

剛踏入祈安堂,守在門外的人一見到她,就激動得馬上往裏麵稟報。

秦嶺是馬上衝了出來,差點沒哭,“你可總算是回來了!”

一見,曲檀兒詫異,“怎麽啦?見到我這麽高興?”

“高興!當然高興。天都要掀了!”秦嶺咬牙切齒,“主子尋你一天了。派出了很多人找你,就差將京都都掀了。現在展老是完蛋了,你——”

曲檀兒心一咯噔,暗暗不妙。

為了避嫌,她在上船之前都故意隱藏了蹤跡,用了空間秘術。再到船開,擺了酒,船艙上無人之後再現身,接著船一直漂在湖麵上,再派多少人想尋到她都不太可能。再說,也不會有誰會聯係到司徒南身上……

曲檀兒往前麵邁去。

雖然初時有點不妙,可很快,她就平靜下來。

秦嶺早已經派人到院落裏通知墨連城,說人已經回來了。

而曲檀兒踏入那院落,秦嶺就聰明地尋個借口潛逃。

踏進門。

沒有見過墨連城的身影,倒是有兩個丫鬟跪在地上,戰戰兢兢不敢動。擺在中間的飯桌,已經擺了飯菜,有兩副碗筷,桌麵上的食物,動都沒動過。

曲檀兒微微皺眉,目前已經過了晚餐時間。

“你們起來,公子沒用餐嗎?”

“回夫人,沒有。公子中午也沒有吃東西。”有一個丫鬟看了看內間,低聲回著。

曲檀兒一聽便蹙眉。

這男人又耍小脾氣了……

她擺了擺手,示意她們退下去。

意外的,曲檀兒沒有進屋,也沒有哄某爺,而是坐到了首位的椅子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這時候茶水都涼了,但她不挑,還是喝了兩杯。這一身酒氣,讓他聞到怕也麻煩。

靜靜地坐了一會兒,望著窗外漸漸暗下來的天色。

外間很正常,內間也一樣。

突然,“還不進來?!”屋內傳出某爺一句霸道的話。看來等待,是讓他輸了一著。不料,今天他錯估了,那個平日隻要他一句就知粘上去的某女,依然坐在原位上,沒有要動的感覺。

曲檀兒神色不變,淡笑道:“怎麽不是你出來?”

“今天誰有錯?”他的嗓音聽起來挺淡然,卻不難得出,正壓抑著某種憤怒。

“我有何錯?”

“出門也不說一聲,難道無錯?”

“你以前有說,我出門要告訴你一下麽?”沒有說過。因為她沒試過像今天這樣的。

“伶牙俐齒……”

“過獎過獎。”

“你還真當是讚美了?”仿佛聽到了某爺咬牙的聲音。

“怎麽?難道不是?”曲檀兒回得非常無辜。

內間中的某爺沉默了。

破天荒的,曲檀兒依然沒了順他的意。

一直以來,她都習慣順他了,都快將某爺覺得……理所當然了。

你生氣了麽1

過了半刻鐘。

珠簾輕響,一襲白衣的某爺主動邁了出來,優雅從容,但那泛著柔柔漣漪的眼眸中含著一絲不解和疑惑,淡掃了曲檀兒一眼,抿著唇上前,將坐在椅子上的她,慢慢地拉了起來,再緩緩地靠近自己胸口,圈在雙臂之間。

原本積起的怒火,在見到她那一刻就什麽都消失了。

相擁著二人,很是安靜。

隻有彼此的心跳和呼吸……

墨連城以下巴輕輕抵著她的額,柔聲問: “檀兒,是不是在生我的氣?”

“你覺得我這個樣子像生氣嗎?”曲檀兒往他懷中靠了靠,身體的重力都傾在了他的身上,這一次,她覺得眼困了,有些累。

“那出去為何不說一聲?”

“想出去就出去,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

她繞來繞去,還是這一句。

墨連城深思,總感覺自己是不是漏掉了什麽。

隻是,他不喜歡這樣,不喜歡她一個字不留就失蹤一天,那種感覺讓他失去重心一般,喃喃道:“檀兒,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麽?你可以告訴我,我可以改的。”

不知不覺間,他將臉頰埋在了她的項間。這般濃的酒氣,他鼻子沒有問題!本來想生氣的,可一步出來卻聞到這個,剎那間,他是什麽氣都沒了,換上的是驚心和難受,還有濃濃的不安。

曲檀兒的心思何其敏銳?墨連城的變化也早看出來。

不由地,輕微地揚起了唇角……有些話,她不想說,隻想讓他體會一下自己的心情。數個月了,她一直沒問他為什麽不急於離開,今天問了,可是他不說,一句讓她相信就蒙混過關。

那麽,她任性地離開一下,不告訴他也不過分。

曲檀兒的心底,是一直想離開華恩。

想孩子,非常想……

可是這一點,他倒不急!

這時,見懷中的人兒不語。

墨連城摟住她的雙臂不由加緊,露出了很久沒有的緊張感。

“檀兒……”這柔柔的呼喚,竟然還帶著幾分委屈。

“沒什麽,我就是想小煜兒了。我的孩子……很久沒見了,我都快忘記了他現在幾歲,快想不起他小時候是什麽樣子。”曲檀兒平靜地細聲說著。話中,聽不出有多難過,卻也含著一份遺憾。

自己的孩子,卻不在自己身邊長大。

這種遺憾是無法彌補的。

墨連城心思玲瓏,經曲檀兒這一點撥,瞬間明白了問題所在。

“檀兒是不是怪我對回玄靈的事不著急?”墨連城輕聲問。

“……”她沉默沒回。

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了。

墨連城輕嘆一聲,“檀兒,你冤枉我了,我很難過。”聽到這話,懷中人兒的身體明顯僵了僵。這時,他知道自己猜中了,她的確是為早上不回答她的事生氣呢,“我們是需要回去,可是……我也是一個男人。”

是男人,就有野心,有想法,有擔當。

墨連城娓娓道了出來。

原來他不急著離開,是有原因的。

而且原因還不止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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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之一,是墨連城越調查,越是發現這一座帝都不簡單。一切瞧起來很正常的,其實是陣中有陣,這種陣法還十分詭異,真逼急了司徒皇族,毀掉這一座大陣,墨連城也預測不到後果。

“檀兒,這座城,如果陣法被人操控,整座城都會毀滅,淪陷。不過這種辦法,代價太大了,同歸於儘的結局。不然,皇帝也早用這一個來對付我們。但是,若是逼急了他們就難說了。屆時毀掉皇城,殺掉在這裏所有的人也不奇怪。”

“這座城,是很古怪。”曲檀兒又想起了第一次來時,用天眼見到的迷蒙場麵,一片白茫茫的,而且,在這裏麵用天眼也有限製。若是去了皇宮裏,這種限製更是明顯。

可是……

墨連城再言道:“光這一點倒不足讓人徐徐圖之。主要是我想要關於玄界之門的資料,禁製和陣法,使用方法。我希望有一天就算離開了華恩,也能再回來。和司徒皇族做一場交易,讓他們送我們離開,這一點不好……”

“嗯?”她迷惘了。

“祈安堂,展家那麽多人,是帶不走的。我們是離開了,可離開後呢?他們怎麽辦?他們既然歸我,我就要負責他們的安危。”因為這一個,也是墨連城沒有輕舉妄動的原因之二。

墨連城的顧忌很深,也很正常。

曲檀兒眸華微暗。

的確,那些相熟的人怎麽辦?很可能會被滅了。

“檀兒,你知道麽?想長久,就必須掌控主動權。所以,我想試著謀一個穩定的,能來回華恩的辦法。”墨連城稍彎下腰,小心翼翼地抱起她,坐到一張椅子上麵,而又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依然是將她圈在懷中,將她的腦袋按在自己的胸前,一點都不放開。

沒有再急著解釋,墨連城僅是安靜地摟住她。

給她時間,讓她思考,讓她自己去想通,想明白。

過了一會兒,曲檀兒垂眸道:“是我考慮不周了……”

她也不是愚昧的人,經城城一提,許多問題都出來,互相交錯,各種顧忌。

歸根結蒂,是墨連城想在華恩謀一處方圓。

這一處方圓之地,能護著那些跟著自己的人,護得住自己想保護著。

深想一層,曲檀兒腦海靈光稍閃,詭異地笑了,抬起了手指往墨連城的心臟一指,調侃地說道:“你還隱藏了一個理由,就是——男人的野心!是不是想在這裏建一個帝國?想在這裏占據一席之地?”

“哈哈!”墨連城爽朗笑了,沒去否認。

“不對,你這麽做……也可能是替墨亦楓那貨在想。想給墨族或者曲族的未來打一個基礎。”曲檀兒清楚,若這事成了,墨族肯定會非常高興,發展勢力,斂財等,每一個宗族都喜歡乾的。

墨連城忽而底頭,在那小嘴上親了一口,笑道:“還是檀兒了解我。還生氣麽?”

“得了,這事應該早告訴我一聲。”曲檀兒白了他一眼,早說也不至於讓她老大不高興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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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連城抬起手指,劃過她的青絲,再神秘道:“既然開啟的辦法已經得到,我們安排到這裏的事宜,就起程去一個地方。”

“什麽地方?”詢問ing。

“你初來的地方。”

“?!”曲檀兒微愣,“原來你——”

“對!聽你提了那裏的情況,我想先去了解一下。不然,我這數月學的陣法和禁製,豈不是沒有用武之地?”墨連城淡淡笑了。他曾聽她說過在西域森林有一座荒廢的城,那裏最難得的是一座破壞掉的玄界之門。既然壞掉的玄門還能將她帶來這裏,也至少證明一點,還沒有完全破壞掉,還有可能修複的。

正因為此,墨連城想修複試試看。

若能修複,許多這樣問題,也能迎刃而解了,未來的發展也是無量的。

兩個人敞開心談了一回。

再沒一會,曲檀兒就想起墨連城還沒吃東西,就趕緊將他扯到桌前,一起用餐,就算桌上的食物都已經涼了,二人還是吃得很香。

翌日一早。

墨連城起來就叫上了展老頭。

不是他想叫,是實在沒人用了。展北烈今天要去接手海瀾商會,正帶著親信過去了。秦嶺需要坐鎮祈安堂。曲小茹是做不過來這些。

展老頭是一夜沒眠,一大清早發現墨連城找自己,他差點沒蹦起來,匆忙整理一下,不需要一分鐘,他就滾到了墨連城二人住的院落。

展老頭激動問:“主子,有什麽吩咐?”

墨連城掃了他一眼,好笑又好氣,道:“之前的事就算了,下不為例。以後在做什麽事前,記得要看清自己的立場。”

“謝主子,一定銘記,絕不會再犯同樣的錯。”

墨連城點頭,吩咐道:“你去安排一下,悄悄地放出了風聲,就說我能清除噬心卵。眼下,人就在祈安堂暫住。凡想求醫的,就要備好能打動我的寶物,看看能不能讓我出手。”

展老頭一聽,詫異道:“主子,你真這樣做?”

“既然收了皇宮裏的東西,當然要做點事,表示一下。”墨連城眼底閃著算計。最近京城來了不少大人物,而這些人中有部分體|內都有噬心卵。趁火打劫,收取些需要的東西,也不奇怪。

展老頭一改陰霾,馬上樂滋樂滋去辦事。

剛踏出前院的正堂。

“喲,展老大清早這麽高興?”秦嶺一瞧,瞧戲一樣打量著展老,“昨晚還一張晚娘臉。”

展老頭一聽,笑罵道:“去,你才晚娘臉,小白臉的,關你個毛事。”

“我這不是關心你麽?”秦嶺笑眯眯上前,一拍他的肩膀,“主子原諒你了?這麽快?”

“嘿嘿。應該沒事了。”

昨天沒找出曲檀兒,展老頭被墨連城冷了一天,還直接踹出祈安堂數次。那火爆的場麵是驚心動魄,驚壞了一班人等。但是,展老頭活了這麽久,什麽都不算厚,臉皮是最厚的,死賴在祈安堂不走了,是吃定墨連城的脾氣。

果然,今天一早就沒事了。

赤水宗1

京都,由於一個消息,再次沸騰。

——曾經幫展家清除回魂丹隱患的人,在祈安堂暫住。據說,半個月後要離開京都。那個神出鬼沒,難尋蹤影的神醫?

當初是誰幫展家清除噬心卵,僅有展家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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