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柏林恢複清醒時發現自己正赤裸著身子躺在陳陽的懷裡，而陳陽的手邊還有一條毛巾，顯然這是剛給他擦身子呢。</P>

失智時的記憶，他是有的，回想起這一段時間，都是陳陽在事無巨細的照顧他，還因為生理反應與這人做了一些逾矩的事情，他臉上像是被火燎了，猛地從陳陽的懷裡掙脫出來，背過身去，不敢與其對視。</P>

陳陽一愣，見張柏林這個樣子，心裡頭還有什麼是不懂的，麵上露出個難看的笑容，努力掩飾著尷尬說道：</P>

“額…這不是剛才聚魂的時候下大雨了嗎？不趕緊洗個熱水澡的話，怕你著涼，那什麼，你恢複了就好了，不然的話還不知道得照顧你到什麼時候呢。”</P>

說罷，從衣櫃裡掏出乾淨的衣服，遞給張柏林。</P>

“給，穿上吧。”</P>

“謝謝。”</P>

張柏林把衣服接過，三兩下穿好，衣服是傭人熨過的，上麵還帶有淡淡的清香，很好聞，很乾爽，跟陳陽身上的味道一樣，讓他留戀似的嗅了一下。</P>

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些什麼，他無措的把手放下。</P>

“對了，聚魂的時候我好像聽到了我父親的聲音。”</P>

“是，你居然知道，是玄陰師父說聚魂要有生身之人給你喊魂，就把你父親帶過來了。”</P>

果然如此，張柏林麵上閃過一絲遺憾。</P>

“隻可惜我那時候還沒清醒，不然就能再見我父親一麵了。”</P>

“彆難過，他一直在默默的守護你。”</P>

“我知道。”</P>

聽著陳陽笨拙的安慰，張柏林心中一暖，又問。</P>

“我師父呢？”</P>

“在客房休息呢，應該還沒醒，這一晚可把老爺子累壞了。”</P>

“是，都怪我。”</P>

張柏林眸光暗淡，他現在的心裡很難過，有玄陰為自己奔波的愧疚，有與父親錯過的失落，還有為與陳陽回不去的親密而酸澀。</P>

即便他知道能與陳陽這麼親密，也是因為那時的他在陳陽眼裡，不過就是一個五歲的孩童，與小孩子親密一點，摟一下，抱一下又怎麼了？再正常不過的事了。</P>

可他現在卻渴望更多，哪怕現在已經恢複正常了，也希望陳陽能對他這般繼續下去。</P>

隻覺得與陳陽共處一室的話，就連空氣也變得焦灼粘膩起來，張柏林逃避式的站起身來。</P>

“曾聰和念遙也在對吧？我出去看看他們，跟他們說一聲謝謝。”</P>

“啊，好。”</P>

話音剛落，張柏林的身影已經離開，陳陽見他如此迫不及待地與自己撇開距離，垂在腿邊的手緊了緊。</P>

林念遙還在客廳的沙發上躺著，張柏林出來一看便察覺到了不對勁。</P>

“念遙怎麼了？”</P>

他試著推了推林念遙，本就淺眠人早該清醒了，可林念遙沒有，還是睡得很沉，呼吸很輕，不細看都察覺不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