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父皇是不會懂這些的,因為你缺錢了就讓蔡京加稅,不管百姓的死活。」
「在你的治下,窮者愈窮,富者愈富,天下烽煙四起。」
「我來賺錢,不會搜刮民脂民膏,我要收割富可敵國的豪紳權貴。」
趙佶麵頰抽了抽。
又被懟了!
逆子狂妄到沒邊兒了。
趙佶壓製著怒氣,問道:「賺錢和遷都有什麼關係,你怎麼運作的?」
趙桓說道:「父皇別急,聶昌會來稟報消息的。」
父子二人等著,大殿中一片寂靜。
時間流逝,趙桓不再遷都的消息傳出,暴跌的東京城房價突然逆轉。
正在交易的人立刻停止,迅速抬價。
不到小半個時辰,東京城各地的豪紳都停止賣房,有錢的人反而是大規模買入。
有人買,有人賺,卻有很多人哭。
賣掉產業的權貴豪紳哭了,因為他們在暴跌時賣了房。皇帝不再遷都,賣出去的宅子要好幾倍的價格才能買回來。
一來一回差別太大了。
兩個時辰後,天色徹底暗淡了下來。
東京城仍然喧囂熱鬨。
趙桓有些餓了,讓人傳膳,招呼著趙佶吃飯。
趙佶悶著頭吃飯,又時不時的看一眼大口吃飯的逆子,他總有一種感覺,這個逆子會吃癟的。
他不相信,逆子能辦成事情。
兩人吃完飯,宮中也安靜下來。
恰在此時,黃經進來道:「官家,聶昌求見。」
趙桓吩咐道:「傳!」
黃經去傳旨,不一會兒,聶昌大步走了進來,行禮道:「臣聶昌,拜見官家。」
趙桓賜座後笑問道:「聶卿,成果怎麼樣?」
聶昌沒有立刻說,反而看了眼趙佶。
趙桓擺手道:「太上皇也想知道,朕是怎麼賺錢的?為什麼咱們君臣要鼓搗遷都的事情。」
趙佶忽然明白了一件事。
遷都和不遷都,都是皇帝在把控,聶昌也是皇帝安排的人。
換言之,聶昌帶著太學生請願,也在皇帝的算計中。
趙佶死死的盯著趙桓,心中驚訝,如此深沉的算計,這是他兒子的手筆嗎?
不會被人換了吧?
趙佶仔細看了眼,確認過眼神,這是他的兒子。
怎麼就大變樣了呢?
聶昌不再遲疑,稟報導:「回稟官家,臣利用遷都造成的動盪,先低價買入大批售賣的商鋪和宅子,再接連多次賣出買入。」
「最終,臣以六百萬兩白銀的本錢,變成兩千七百六十五萬兩銀子。還了借來的四百萬兩白銀,還剩下兩千三百六十五萬兩白銀。」
嘶!
趙佶徹底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
六百萬的本錢,變成兩千七百六十五萬兩白銀,這,這是搶錢啊!
不,比搶錢都更狠。
趙桓看著震驚的趙佶,笑道:「父皇,你現在明白了嗎?」
趙佶咬牙道:「朕明白了。」
趙桓繼續道:「你為了窮奢極欲的享受,靠增加賦稅壓榨百姓撈錢。」
「朕這裡不加稅,隻是動一動嘴皮子,就淨賺兩千多萬兩白銀,更沒有虧損百姓。父皇和朕,孰高孰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