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構看到趙佶出手,嚇得打了個寒顫,連忙要躲避卻又慢了一步。
啪!
鞭子抽在趙構的脖子上。
悽厲的慘叫聲,從趙構的口中傳出,他瞬間就縮緊脖子,隻覺得脖子上的嫩肉火辣辣的疼痛,喊道:「父皇,兒臣沒錯,兒臣沒犯錯啊!」
「還沒錯?」
趙佶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手中鞭子繼續落下,一邊打一邊嗬斥道:「如果你有本事,就該幫助你的皇兄解決朝廷困局。」
「如果你有抱負,就該和你的皇兄一條心,讓大宋進一步強大。」
「偏偏,學人家跑去叩闕請願。」
「兄弟鬩牆,你哪有半點皇室子弟的氣魄?你可知道沒了你皇兄支撐大局,不知道幾人稱帝幾人稱王了。」
趙佶對趙構很是失望。
這個兒子自小英武,是個可造之才,如今卻滿肚子的蠅營狗苟。
反倒是大兒子當了十多年的太子,從始至終膽怯軟弱,卻一改之前的軟弱,剛毅果斷,令人讚嘆。
趙佶在趙桓的麵前,始終不能一振父綱,如今逮著趙構,順勢發揮著無處安放和揮灑的父愛。
啪!啪!!!
此起彼伏的鞭子抽打聲傳出。
趙佶連續抽了二十餘鞭子,徹底儘興了。可是趙構卻已經蜷縮著,淚如雨下,覺得生活都沒了希望。
父皇和皇帝不是仇人嗎?
不是生死對頭嗎?
為什麼他來叩闕,父皇不幫他,反而幫助皇兄呢?
趙佶打得手臂酸軟,沒了力氣後才撂下手中的馬鞭,一腳踹在趙構的屁股上,問道:「死了沒?沒死就站起來,死了直接拖走。」
「沒,沒有,我還能拯救下。」
趙構怏怏說話,拖著疲憊的身體站起來。
他的臉上、脖子上,以及身上到處都是鞭痕,渾身火辣辣的難受。
趙佶看向趙桓,沉聲道:「逆子,看到沒有,朕才能讓你的兄弟們心服口服。」
「你雖然採取強權手段,可是強權能壓服一眾兄弟嗎?」
「不能的!」
「沒有朕這個大家長在,宗室中的事情你就辦不好,還得朕出麵才行。」
趙桓難得笑了起來。
這算是便宜爹的示好了,竟然會幫他說話。
趙桓也沒有冷臉以對,捧著道:「父皇英明!」
趙佶問道:「你到底乾了什麼事,讓無數的百姓和王公貴族來叩闕請願?朕隻聽說上萬人來叩闕,不知道具體的情況。」
趙桓解釋道:「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把大相國寺抄了,遣散多餘的僧人,收回了大相國寺的土地,以及沒收大相國寺的長生庫。」
嘶!
趙佶忍不住倒吸口涼氣,眼中露出震驚神色,震驚道:「你到底乾了什麼?」
趙桓再次道:「也沒什麼啊,就是沒收了大相國寺的長生庫。」
「你,真是膽大包天啊。」
趙佶咬著牙,沉聲道:「朕缺錢了,頂多找東京城的富商豪紳『借錢』。」
「你倒好,直接查抄大相國寺,這等於是挖王公貴族的根。」
「你難道不知道,長生庫雖然是大相國寺在經營,隻有一部分錢是大相國寺的,大部分的錢是王公貴族投入的,藉助大相國寺錢生錢。」
「難怪你激起如此大的民憤,讓無數人來叩闕。」
「逆子,你登基短短時間,發生了兩次叩闕,你這個皇帝不咋地。」
趙桓不疾不徐道:「叩闕不是衡量一個皇帝怎麼樣的標準,再說我也不怕叩闕。他們上萬人來,我一兵一卒不動,全都跑了。」
趙佶驚訝道:「你怎麼讓所有人離開的?他們為什麼離開了?」
趙桓笑著解釋了抓捕何渙、王仲山,以及抓捕趙構的事情,說道:「就這麼簡單,我都還沒做什麼,所有人都跑了。」
嘶!
趙佶又倒吸涼氣,可以這樣操作?
當年他怎麼沒想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