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看他的鞋,上麵沾著泥土和葉子,而這種葉子,隻有我商場背後的花壇裏有,是當初開業之前我親手交給我的員工種下去的。要不要我現在派人下去看看,那裏有沒有你破壞箱子留下的碎屑?”
沈全立刻就應道:“東家我去。”
男子這時候還想著狡辯,“你們,你們欺人太甚,我說不是我弄的,是箱子自己壞了,你們怎麽就是不信,就算我去過商場背後又如何?那也不能證明箱子就是我弄壞的!”
沈全跑著去的,不到一分鍾就回來了,
“這時候還想狡辯,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累,你已經看,這些都是我在花壇邊撿到的木屑,跟這個箱子上的一模一樣,可見,整件事情,你就是自導自演,先買了行李箱,再拿去後麵弄壞,然後汙蔑我們,說,你為何要這麽做?”沈全這時候也拿出了主持人的威儀,怒斥他。
見事情敗露,男子慌忙道:“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你們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可笑!你損了我辭憂商場的名譽,又耽誤了大家那麽多時間,一句不是故意的就帶過了嗎?那豈不是什麽人都可以汙蔑我們了?說吧,為何要這麽做?”
“……”男子遲疑了。
“不說是吧?行,我現在就去報官,看看你是願意好腿好手的說,還是在牢裏受了刑才說。”沈全跟著宋辭憂久了,也學會了她那套動不動報官的作風。
誰不知道,縣太爺的千金和宋辭憂是朋友?
“我說我說,求求你們不要把我送官。”男子嚇癱了,跪了下來:“我家裏人還等著我回去呢,我可不能進大牢啊,求求你們,我都交代,你們放了我吧!”
“先交代清楚。”宋辭憂坐了下來,等他開口。
“是……是柳煙兒小姐的丫鬟,讓我做的。”
果然如此!
又是那個陰魂不散的柳煙兒。宋辭憂的臉色猶如九寒天,她一次次當她是小醜一樣放過她,可是她一次次趕著來與自己作對,看來是沒有必要手軟了。
眾人再次議論起來:“這柳家還真是奇怪,老子和宋辭憂過不去,女兒也和她不過,不是找茬就是陷害,也不知宋辭憂到底如何惹了他們。”
“還能怎麽得罪?開這麽商場就注定成為對頭,你是沒看見,柳家那些個鋪子,最近都沒什麽生意,許多人都來這裏了,柳家當然想搞垮宋辭憂了。”
“你說的也在理,我倒希望這商場能長久的開下去,別被柳家給吞了,否則以後上哪買好東西去?”
“說的在理。”
幾位夫人低聲議論起來。
“哦?細細說來。”宋辭憂眉頭輕挑,看不出喜怒。
“就是今天早晨,柳府的一個丫鬟找到我,說給我二兩銀子,讓我來參加拍賣會,買下行李箱,再弄壞了,趁機搞臭你的名聲。我真的是不得已的,宋辭憂,不,宋大夫,你饒了我吧,你別送我見官,我家裏有生病的孩子等著我買藥回去呢,我是被逼的,要是沒錢買藥,我兒子就會死的。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男子不住的給宋辭憂磕頭求饒。
見此,那些客人們又向他投入憐憫的目光。
“原來是要救生病的兒子,也確實的迫不得已。”
“是啊,真可憐。”
宋辭憂聽著這些話,心裏冷笑連連,這些沒有吃過生活苦頭的人就是愛亂用憐憫心,似乎所有的錯誤都可以因為“逼不得已”而被原諒。
殊不知,真正該被憐憫的,應該是被傷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