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較勁(1 / 2)

假戲真做 春日負暄 1502 字 25天前




沈馥半真半假地認真起來。

他是眼明手快的賭場高手,贏個牌壓根不算什麽。再說了,一桌子的小姐太太,都沒怎麽把心思放在牌桌上,都在聊新近的花邊新聞。

沈馥懶洋洋地摸牌,長衫的袖子寬鬆,出牌時,暗地裏帶一張牌回來卡在手裏,幾次打出抓進,想要什麽牌就有什麽牌。陸既明就在他旁邊,看得真切,也不出聲,就是笑,抽著雪茄,和女客一來一回地應酬。

還是剛才那位小姐,睃了沈馥一眼,笑道:“平洲城最近可來了位嬌客。”

陸既明不置可否,手搭在沈馥的肩膀上,大拇指摩挲著他的後頸,撥弄他後頸的碎發。沈馥不知道是誰,也不好說,隻笑笑,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牌桌上的人都在聽,那位小姐一副看戲不怕台高的模樣,接著說道:“是方媛方小姐,家裏做軍火生意的,跟著父親來平洲拜訪大帥,聽說大帥特意開了醇園的水榭招待方小姐呢。”

沈馥不動聲色地聽著,並不搭腔。

那位小姐吃吃笑道:“一會兒是章小姐,一會兒是方小姐,真熱鬨,大少豔福不淺啊......”

冷不丁的,沈馥“嘩啦”一聲推了牌,開懷笑道:“胡了,自摸十三幺。”

一家吃三家,另外三家都叫了起來,紛紛去看他的牌,嗔著鬨著將用作籌碼的水晶珠子數給他,珠子叮叮當當地落進沈馥的匣子裏。

孟三在那頭招呼陸既明:“快來,拱在女人堆裏做什麽?”

這一句話說出來,很是輕佻冒犯,沈馥也不跟他一般見識,一邊洗牌碼牌,一邊想著剛才聽到的事情。等散場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了,客人都走了,廳堂裏滿是煙酒味和香水脂粉味,一片狼藉。

沈馥贏得盆滿缽滿,水晶珠子在匣子裏堆得冒尖。

陸既明閉口不提打牌時的許諾,沈馥也不問,氣定神閒。陸既明喝了些酒,眯著眼坐在沙發上,看著沈馥伸手抓起一把水晶珠子,珠子又從他指縫裏叮叮當當地落回去,如此幾次,伴隨著客廳裏自鳴鍾來回打擺的聲音,讓人昏昏欲睡。

“大少。”沈馥叫道。

陸既明掀起眼皮看他一眼,問道:“怎麽了?”

沈馥笑道:“小心著涼,洗漱過後再睡。”

陸既明窩在沙發上看著他,看他笑得沒有半點破綻的一張俊臉。自從那天在碼頭回來之後,事情變得越來越有意思了。沈馥就像是一隻刺蝟,之前都隻是尋常,現在真的遇到了危險,刺全都豎了起來,越是危急,越是無懈可擊,越是讓人想找出他的破綻來。

想到這裏,陸既明從沙發上起來,一點都沒有酒醉的樣子,敏捷如林間獵豹。

沈馥有點警惕地看著他,不動聲色地往後退了半步,撞到了擺在牆邊的木櫃。

門外有仆傭竅門,揚聲說道:“大少,我們來收拾。”

陸既明沒有回答,雙手撐在木櫃的邊沿,將沈馥圈在裏麵,腦袋拱到沈馥的頸側聞嗅,意態曖昧。沈馥先是渾身一僵,然後又迅速放鬆下來,縱容似的鬆鬆圈住陸既明的脖子,不發一言,越是緊張就越是要從容。

門外的仆傭有敲了敲門,但陸既明不說話,沈馥也較勁似的不替他回話。他們好像在進行一場沒有言明的角力,誰先從對峙中退出去,誰就輸了。

陸既明沉默著,手伸進沈馥的衣服底下,順著他瘦削結實的脊背往上摸,輕薄的衣料上凸起他手的輪廓。外麵雨還在淅淅瀝瀝地下,屋子裏也潮濕悶熱得讓人難受,陸既明貼到了沈馥身上,身體隨著呼吸起伏,應和著心跳的節奏。

沈馥輕輕說道:“大少,方才打牌,我贏了。”

陸既明“嗯”了一聲,手順著沈馥的背往下摸,漫不經心的,卻又好像在挑戰沈馥的忍耐力與底線。

他說:“所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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