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你不舍得殺我(2 / 2)

假戲真做 春日負暄 1864 字 1個月前




沈馥將暈倒的衛兵拖到對麵藏書室裏,自己則進了書房,反手掩門上鎖,用完了的紫檀木鎮紙擱在一邊。書房開闊,放眼望去,靠牆一溜的書架子放滿了書和文件,書房最中央是大書桌,上麵也整齊放著一些書信文件。

一時間沒有了目的,沈馥看了看時間,決定從書桌上先看起。他的要求不高,隻要看到一些沾邊的就行,先把氣急敗壞的於維鴻穩住,爭取點時間,再講後話。

但越是急就越是找不到,書桌上放著的大多是陸既明做生意的合同與信件,再有一些軍務的文件。就在沈馥開始焦躁起來的時候,一封電報在一遝文件的最底下露出一角。沈馥驀地想起那日,秦雁告訴陸既明 “有電報到”,是哪兒來的電報卻又諱莫如深。

沈馥一點點地將那份電報抽出來,屏住呼吸,攤開來看。

電報上隻有短短的三個字 “已收到”,落款是鄭肇。

收到?收到什麽?收到什麽東西這麽要緊值得發一封電報報平安?鄭肇又是誰?這個名字熟得很,像是不知在哪裏看過,大約是報紙上。

沈馥默默將內容與名字記在心裏,就在他正要將電報塞回去的時候,後背突然被硬硬的東西抵住,有人悄無聲息地立在了他身後,說道:“別動——”

自踏入書房起,沈馥整個人都繃著弦,忽然被抵住後背,他第一反應不是舉手投降,而是猛地回身,用手將疑似槍管的玩意兒撞開。“砰” 的一聲,被沈馥帶進來的紫檀木鎮紙被沈馥撞飛出去,摔在書房的角落。

陸既明好整以暇地站在沈馥麵前,身上裹著睡袍,鬆鬆垮垮地係著腰帶,露出的胸膛上還有沈馥的咬痕。

他說道:“我就說大半夜的怎麽窸窸窣窣鬨耗子呢。”

見他神出鬼沒的,沈馥愣住了,下意識地回頭看了看書房的門。進來的時候明明鎖了門,也沒聽見開鎖的聲音,陸既明怎麽進來的?再說了,自己已經點了迷香了,陸既明這會兒應該在睡覺才是。

陸既明循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知道他在想什麽,說道:“我比你進來得早呢。”

沈馥看了一眼開闊的書房,唯一能躲的地方就是書桌底下,也就是說,沈馥才離開房間,陸既明就跟著出來了。沈馥要繞開守衛和起夜的仆從,陸既明是主人家,壓根不用,直接上樓,在他進門之前就進了書房,躲在書桌底下,聽著他在這裏翻翻找找,趁他不備,從桌下出來,繞著大書桌到他背後,拿了鎮紙抵在他後背。

換言之,陸既明壓根沒睡,不然早就被迷倒了。

“你!” 沈馥瞪著他,氣結。

他原本想說 “你騙我”,話到嘴邊又咽下去了,他自己何嚐不是在騙陸既明。

趁陸既明不備,沈馥猛地推開他要往門那邊逃。陸既明反應快,一把攥住他手肘,將他拉回來,沈馥反手擰開,抬腳就踹。陸既明鬆了手肘,轉而攥住踢過來的腳。

沈馥還是輸在了剛才床上被要得太狠,腰使不上勁,一隻腳被攥著,另一隻腳單腿立不住,往後就要倒。陸既明伸手去撈他,卻被他覷準時機,將陸既明摜在地上,他一翻身騎在陸既明身上。

“怎麽?你要殺我?” 陸既明說。

被沈馥撞飛的紫檀木鎮紙就摔在手邊,他伸手夠來,拿在手上,正在猶豫著要不要將陸既明敲暈算了。陸既明乾脆反手從後腰處摸出一把插入鞘中的匕首,正是之前一直用的那把。

沈馥不明所以,隻能警惕地看著他。

陸既明似笑非笑,將刀拔出鞘,翻了個花兒,捏住雪亮的刃,把刀柄塞入沈馥手中。沈馥愣住了,任他抓著自己的手,刀尖向下。

“你要不乾脆捅我個對穿,然後把我鎖在這兒,不到明天沒人發現。”

陸既明說著,握著沈馥的手,刀尖對準了腹側,衣服底下就是剛剛結痂的傷疤,沈馥那天還摸過,凹凸不平的像一條蜿蜒的小蛇。

“往這兒,” 陸既明盯著沈馥的眼睛,小聲說道,“要不往上點兒,照胸口來。”

說著,那刀尖慢慢地往胸膛上挪。沈馥皺起了眉頭,下意識地就要縮回手,陸既明卻不讓,捏緊他的手往下摁,刀刃上最尖的那部分刺破了皮膚,眼看著有小血珠要冒出來了。

沈馥渾身一顫,猛地用力抽手,匕首被他帶得落在地上,“當啷” 一聲響。

“阿馥,” 陸既明說道,“你舍不得殺我。”

作者有話說:原本想把這段寫酷一點的,但小陸好像有點喜劇人天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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