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臥室裏,夏程璧睜開了眼睛,入目一片刺眼的光亮,隨後眼睛才漸漸適應。
她環顧四周,發現環境較為陌生,像是在酒店房間。
趕緊掀開被子,發現自己還是穿著昨天的衣服,夏程璧那顆緊張的心才終於裝進了肚子裏。
按了按因宿醉而疼痛的太陽穴,努力回想著昨晚發生的事情……
想著想著,躺在桌上的手機突然響了。
“程璧,你昨晚沒回來,是不是陸以靳又欺負你了?”電話那頭傳來白靖關切的聲音。
“嗯,說來話長,回去再跟你說。”夏程璧語氣頗為沉重。
“那等我回來再詳聊,我現在在去費城的路上,那邊有個秀要走,大概三天後才回來吧,你一個人在家注意安全。”
白靖是在校藝術生,偶爾會去各地走秀,而此次出行最讓她放心不下的,是夏程璧。
聽到白靖暖心的話語,夏程璧臉上綻開燦爛的微笑:“我會照顧好自己的,又不是小孩子了。”
“那好,有什麽事記得跟我打電話。”白靖大大咧咧地說著。
掛斷電話,房門突然被人推開,夏程璧立馬轉頭看過去。
陸以靳身穿白色浴袍,筆直站在門口,臉上表情晦暗不明,在和夏程璧視線相交的那一刻,他的眼底裏閃過一些複雜的情緒。
夏程璧就這麽一動不動地看著他,一句話也沒說。
她不明白他怎麽在這裏,並且還穿著浴袍?
他又想乾什麽?
陸以靳一直在等夏程璧先開口,卻是等了半天也沒等到。
她神情平靜,看不出表情,並不反感他的出現,但顯然也不歡迎。
他便清了清嗓子說:“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