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以靳被這句話逗得冷笑了聲,習慣性地帶著鄙夷和嘲諷道:“夏程璧,你好像很樂意陪我睡的樣子?是不是恨不得我現在就過去?”
夏程璧啼笑皆非。
她之所以打這個電話,是想計劃好後期直播時間而已,不料竟被曲解成這樣。
“我不是這個意思。”
“是不是這個意思,你心裏清楚。”
陸以靳冷笑了下,又說:“當初你費儘心思爬上我的床,我睡了後,又沒要你,你現在還這麽樂意被我睡,夏程璧,你怎麽就這麽賤呢?”
他這話說得可真狠啊,像是把鋒利的小刀,瞬間將夏程璧的尊嚴割了個粉碎。
夏程璧從床上坐了起來,張了張嘴,又閉上,如此反複了幾遍後,她終於冷靜地開了口。
“是啊,我就是這麽賤,您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不必大驚小怪的。”
陸以靳瞬間被氣笑了,沉默片刻,他終於開口說:“明天晚上我會過去,隻要你把我伺候高興了,會給你獎勵。”
說完,陸以靳直接掛斷了電話。
書房內恢複了寧靜,電腦屏幕散發著詭異的光亮,他盯著郵件看了又看,卻是再也看不進去。
他覺得有點悶,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煩躁,端起咖啡杯,一口氣喝完剩餘咖啡,卻是連什麽味也沒嚐出來。
他起身,剛準備走到窗邊調節下心情,就聽到有人在外麵敲門。
“大少爺,宇樊突然發燒,還上吐下瀉,陸夫人外出還沒回來,我隻能立刻給您通報了。”鍾管家在門外焦急地說著。
陸以靳迅速收起負麵情緒,打開門,直接朝宇樊房間走去。
宇樊闔眼躺在床上,看起來很難受。
陸以靳心疼得要命,過去將宇樊抱起就走。
雖然宇樊的母親是夏程璧,但是陸以靳從不把他這輩的恩怨,放在下一輩身上,一直對宇樊疼愛有加。
考慮到肖紹鈞不在社西醫院,陸以靳便帶著宇樊去到了同安醫院。
同安醫院是青城最好的公立醫院,裏麵的院長和著名醫師,陸以靳也認識,於是輕車熟路地去到了兒科門診。
在宇樊做檢查的時候,陸以靳電話響了,是一個重要合作夥伴打來的。
他不急不緩去到走廊,再不急不慢接通了電話。
迎麵走來一個女人,二十七八歲的樣子,看起來有幾分眼熟。
陸以靳正回想她是誰,那女人往他這邊看了過來,隨後又迅速移開了目光,轉身就走,仿佛他陸以靳就是洪水猛獸。
陸以靳記起來了,那個女人曾在他家做過一段時間的女傭。
讓他疑惑的是,她看了他就跑是什麽意思?
當然,這個想法僅僅隻出現了一秒,就被他拋到了腦後。
畢竟,作為青城首富的他每天要操心的事情太多,根本沒有精力,也沒有這個習慣,去管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
接完電話回病房,看到護士準備給宇樊打針,陸以靳不怒自威道:“怎麽又給孩子打針,孩子的抵抗力豈不是越變越差?”
“陸先生,這個隻是生理鹽水。”
“嬰幼兒發生嚴重的腹瀉,會流失大量的電解質、水分和營養,為了補充電解質、糾正脫水,就需要用生理鹽水輸液。”
兒科專家醫師額頭直冒冷汗,戰戰兢兢地解釋著。
陸以靳斂了斂眉,又問:“查出什麽原因沒有?”
“孩子應該是錯了東西,很有可能是對芒果過敏。”
提到芒果過敏,陸以靳忽然想起了夏程璧,她也對芒果過敏。
一想到夏程璧,負麵情緒又浮上心頭,陸以靳皺著眉看向一旁的鍾管家:“誰給宇樊吃芒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