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女傭依舊保持沉默,氣氛變得緊張,略帶著幾分詭異。
陸以靳坐在沙發正中央,手裏端著杯茶,目光在她們身上遊走,自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場。
女傭們將頭埋得更低,不敢抬頭看陸以靳一眼。
見遲遲沒人站出來,陸以靳放下茶杯,立馬撥通湯辰的電話。
“湯辰,找人過來核對指紋。”
話音還未完全落下,站在最右邊的女傭“撲通”一聲跪下來,將頭壓得很低很低。
“是我、是我將手機遞給宇樊的。”
陸以靳關上手機,冷冷出聲:“手機哪裏來的。”
那女傭緊緊捏著自己的工作服,手心裏全是汗,半晌後,她抬頭,目光怯怯地望著陸以靳。
女傭急哭了:“是有人哭著說自己是宇樊的親生母親,想見宇樊卻見不到,便讓我把禮物送給宇樊。”
“我看她實在可憐,又不像是在說謊,我就答應了,可我沒想到會是這樣……”
陸以靳眸色漸深,對著鍾管家吩咐:“讓她看看視頻。”
鍾管家頷首,彎腰撿起手機,打開視頻遞到女傭麵前:“是視頻裏的這個女人嗎?”
“不是。”女傭搖搖頭,然後從衣口袋裏掏出一張照片,“她給了我一張她的照片,說如果宇樊想見親生母親,就讓我把她的照片給宇樊看看。”
鍾管家拿過照片,遞到陸以靳手裏。
陸以靳接過照片,垂眸一看,夏程璧的笑顏映入他眼中,瞳孔突然緊縮,目光格外犀利。
“你確定是她?”
女傭用力點頭:“我確定,就是她!”
“什麽時候?”陸以靳盯著她問。
“昨天七點左右。”
陸以靳冷冷一笑,將照片往桌上一扔,目光似刀子一般盯著她:“你可想好了再回答。”
“想好了,就是她,不會錯的。”
陸以靳收起笑容,用冷若冰霜的語氣說:“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背後指使人是誰?”
————
陸以靳離開別墅沒多久,夏程璧也出門了,跟宋玉樹一起去台球協會注冊成為了職業選手。
剛從台球協會出來,夏佩涵接到了夏彬的電話。
“程璧,下午有沒有時間?”
夏程璧下午沒什麽要緊事,可她卻猶豫了幾秒鍾,抿了抿嘴,問:“爸,有又怎樣,沒有又怎樣?”
夏彬帶著討好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來:“沒時間的話,爸就帶你去吃個午飯,有時間的話,爸就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
“就……我跟你嗎?”夏程璧的心變得柔軟,聲音都柔和了許多。
“是的,我不僅選好了地方,還給你選好了禮物,保證你喜歡。”
“你選的禮物?那大概可能也許,我不會喜歡吧。”夏程璧故意開玩笑。
“那我們打個賭怎麽樣?”
“可我現在也沒什麽東西能拿出來跟你賭,媽媽……”
夏程璧還沒講完,夏彬就突然打斷:“如果我輸了,就賠你一個禮物,你來挑,如果你輸了,就大喊三聲‘爸爸我愛你’,賭不賭?”
“那肯定是你輸啊,到時候不管是什麽禮物,我都說不喜歡。”
“是啊,你穩贏不輸,有這麽好的事,你來不來?”
夏程璧覺得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夏彬不僅主動示好,還有意逗她開心。
她說過的,要將夏佩涵搶走的東西搶回來,其中包括父愛。
既然夏彬已經朝她踏出一步,她自然得抓住這個機會,於是爽快地答應了下來。
“在哪裏?爸爸過來接你。”
夏程璧將地址報給了夏彬。
不出二十分鍾,夏程璧坐上了夏彬的車。
可能是由於父女二人太久沒有好好坐下來聊天,氣氛顯得有幾分尷尬,直到電台裏突然放出了一首洗腦神曲,氣氛才有所緩和。
夏彬關上電台,忍不住吐槽:“都不知道現在出的都是什麽新歌,毫無旋律毫無美感,歌詞也亂七八糟。”
“就是啊,聽著都感覺很吵,還毫無內涵,最讓人無語的是,還寫了好幾個明星的名字。”
“不過話說回來,也沒辦法,大眾就愛聽這些,那些寫歌的人也隻好寫這類的歌,順應潮流,也隻有這樣才能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