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開出別墅,陸以靳降下一截車窗,點燃一根煙抽了起來,徐徐的寒風吹進來,煙頭不斷往外冒著煙霧。
就在剛剛,他接到了舒黛的短信,說是她那邊有夏程璧的日記本。
他本不想理會,可她又發來短信,說是他不來就會後悔。
他深邃眸底有浮光掠過,指尖輕輕一點,撥通了舒黛的電話。
舒黛的聲音很平淡,但仔細一聽,又顯得很有底氣:“陸總。”
陸以靳語氣很冷:“她的日記怎麽會在你那裏?”
夏程璧入獄之前有寫日記的習慣,這個他知道。
有一次他曾取笑過她:“這都什麽年代了,居然還寫日記。”
當時她撐著腦袋,臉上帶著盈盈笑意:“日記裏不僅寫了每天發生的事情,還寫了與你有關的很多事情。
比如你愛吃什麽,愛玩什麽,喜歡什麽顏色,因為凡是跟你有關的,我都要記得清清楚楚,不寫下來,我怕我記混了。”
“陸總您可能忘了,我和佩涵是好朋友。”舒黛說道。
“她人現在在哪裏?”陸以靳神色凝重。
“她人不是在精神病院嗎?”舒黛口氣隨意,“日記是她之前落在我這裏的,我昨天無意間翻了出來。”
陸以靳不相信她沒跟夏佩涵聯係,為了找到夏佩涵的下落,他決定跟舒黛見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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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格藍迪酒店。
舒黛對著盥洗室裏的鏡子,整理著自己的衣著和妝容,然後噴上了斬男香水。
回到房間,她一邊喝著咖啡,一邊耐心地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