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骨被他們帶走了,但不可能是夏程璧的。
才不到一天的時間,不可能這麽快變成骨架。
白婧等人離開,隻有陸以靳還留在這裏。
他明天有一場重要的簽約儀式,湯辰好說歹說,陸以靳才離開現場。
但他一夜無眠,獨自坐在臥室床邊,看著空空如也的床鋪。
床單是高精密重工刺繡款式,輕奢風,是夏程璧喜歡的藍色。
房間裏的擺設都是夏程璧喜歡的。
整個房間還有她的味道,飄蕩著她喜歡沐浴乳的香味。
他坐到天明,耳邊總是回響著白婧跟他說的那句話——
“你現在問這些有什麽用?她人找到了嗎?如果昨晚你稍微上點心,能不發現她受傷的事嗎?陸以靳,你別以為你搞這一套就是情深意長,其實就是一個人渣!一個社會敗類!”
他不斷陷入自我懷疑,他對夏程璧當真沒有上心嗎?
他所做的一切,難道是他故意在演繹情深意長?
有那麽幾個瞬間,他還懷疑是不是白婧在pua他。
他明明是愛夏程璧的,對她已經非常上心,沒有她說的那麽差勁,隻是他這人霸道了些,占有欲又太強,隻顧著和她較量,也就沒注意到她受傷的事情。
早上陽光明媚,太陽明晃晃地懸掛在眾人頭頂。
湯辰的車準時在門口等著,看到陸以靳從裏麵出來,趕緊拉開車門。
“陸總。”湯辰小心翼翼看了看陸以靳的臉色:“你該不會昨晚又沒睡覺吧?”
“查下夫人進台球廳的監控。”陸以靳上了車,還沒坐穩就對湯辰說:“還有,去把她這幾個月的通話記錄單打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