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記得。”
罪太子謀反之事,可謂是無人不知的大事。
五年前,罪太子謀反,被皇帝發現,直接賜死,同流合汙之人株連九族,鮮血洗刷了整個宮殿,三天三夜血腥味都不曾散去。
數月後先帝駕崩,當今皇上在眾人扶持下上位,那時的他還不過七歲,後來,邊疆戰事發生,不久後劉煬出征,這才讓她活活在家當了五年的寡婦。
“這跟陳如意有什麼關係?”
“本王懷疑,陳如意就是罪太子案被牽連的世家官眷。”
秋清染詫異,刹時隻覺得後背一陣冰涼。
倘若陳如意真的是被牽連的世家官眷,那要是牽扯進去,這就是丟命的大事兒了。
如今和離,怕是迫在眉睫的事兒!
秋清染沉思時,聞景林已湊上前,俊俏的容顏近在咫尺,“跟劉煬待在一塊兒,等同把命拴在弦上,可要本王幫你?”
男人的吐息就在跟前,秋清染幾乎是瞬間後退一步,拿起珠釵對著自己。
那謹慎的模樣,就像老鼠看見貓。
“沒必要如此吧,好歹也提供了重要消息。”
“走!”
說話間,胭脂已經聽到聲響前來。
敲門聲一響,秋清染的簪子朝自己刺得更近了。
看出秋清染拿著簪子的手在微微顫抖,聞景林一個移步上前,剛剛還在秋清染手上的簪子,頓時落在他手中。
秋清染驚訝後退,聞景林不動聲色的把玩手上的東西,下一秒,直接將手上的東西粉碎,“你想要本王走,無需如此,要是下次還這般,變成灰的可不隻是這個簪子!”
說吧,男人如一陣風消失不見。
正巧,胭脂此刻推門而入,“小姐,奴婢聽到了男人的聲音,你可還好?”
秋清染回過神來,“哪有什麼男人的聲音,剛剛是我在練習聲調呢,怎麼,很像男子的聲音嗎?”
“有點點。”
“那也算是練習成功了,快出去吧,我再練練,這樣日後就可以男扮女裝出門了。”
感覺到不對,但也說不出哪裡不對,胭脂最終還是走出了房間。
秋清染關上門,這才像泄了氣的皮球一般,攤在地上。
聞景林真是太嚇人了,要是多來幾次,恐怕她沒病都要嚇出病來。
不過,陳如意?
是該好好查查這人了!
與此同時,不遠處的山坡上聞景林把玩著一個繡工粗糙的舊香囊,靜靜的看著秋清染的房間,侍衛林火靠近。
“這些日子,永安侯世子好似過得有些如意,去,給他找點麻煩。”
“王爺,永安候世子最近好像攀上了成王,這會兒辦他怕是……”
把玩著香囊的手微微一頓,男人勾起嘴角,“怕什麼,把成王一起辦了!”
許是離開了劉家,又或者是舟車勞頓,秋清染在莊子的第一晚睡得格外香甜。
次日早膳,秋清染精神抖擻的吃了兩大碗桂花羹。
她心滿意足的擦了擦嘴,這才開口,“我聽完這裡好似離萬羅寺挺近的,胭脂我們一會兒去上上香吧?”
胭脂正要點頭,綠蘿湊了上來,“小姐,還是莫要去萬羅寺了,要去還是去歡喜寺吧。”
“這話怎麼說?”
“小姐有所不知,萬羅寺隻管普通願望,要論求子求安寧的地方,還得是歡喜寺,聽說那地方還能讓男人回心轉意。
我娘都去過許多次了,小姐去那兒,絕對不會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