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不速之客(1 / 2)







處理好培訓學校的事情,容穎回到家裡,脫下工作裝,給自已換上了一套灰色休閒裝,兩小時後她要去見一個人,一個熟人,兩人約好晚上八點在一家咖啡廳見麵。

這個人是一名警察,名字叫張軒,是在五年前她哥哥失蹤時認識的,那時他就負責辦理容穎的哥哥容明的失蹤案,現在他已經被調到刑偵隊,當上了副隊長。

五年前,2012年5月11日,正好是星期五,容明就像突然人間蒸發一樣,消失不見。

那時侯,容穎還在高校念書。五年來她一直在尋找自已的哥哥,用儘所有可能的方法,她在網上各個社交平台貼尋人啟事;尋求過媒L的幫助,也試圖聯係所有那些與他哥哥有過接觸的人,包括容明以前的戰友,但是都沒有任何消息和線索。

當然,警方也沒能找到實質性的線索。

由於警方那邊手裡積壓的案件相當多,而且像她哥哥這種心智正常的成年男性的失蹤案,相對其他危害嚴重的案件而言,就沒那麼被重視,畢竟警力也是有限的,時間一久,她哥哥的失蹤案也就變成了檔案館裡堆壓著的成千上萬的沒破的積案之一。

張軒在他的工作之餘,一直在幫容穎尋找她哥哥的下落,而且儘心儘力。

容穎心裡很明白,一部分是出於職責,另一部分,他純粹是在幫自已,也是在以這種方式追求自已,對此容穎很是感激,通時也感到很無奈,因為張軒的這份情誼,她不知道要如何去對待。

來到咖啡廳,容穎遠遠看見身材高大的張軒靜坐在一個不顯眼的角落裡,雖然沒有穿著警服,但是依然很陽光、很有精神。

“你來了。”見到容穎到來,張軒熱情地站起身來。

“你來很久了嗎?”

“也是剛到,你先坐,我去給你點杯咖啡,還是老樣子吧?”

容穎微微點頭,她看到張軒的位置上放著一個公文包,電話裡他說有個好消息告訴自已,容穎保持一定的懷疑,因為但凡他有什麼關於她哥哥的線索,張軒都會迫不及待像是有什麼重大發現一樣,跑來告訴自已,而實際上一直以來,他帶來的所謂線索其實毫無用處,甚至有可能隻是他的某個猜測,他讓了這些年的警察,按理說不該如此不嚴謹,應該能判斷出什麼是有用的線索,什麼不是。

所以容穎不知道張軒是故意通過這種小伎倆來找機會接近自已?還是說有其他的什麼原因讓他變成了這樣。

張軒端著一杯咖啡回到了座位上,他把咖啡遞到容穎麵前。

“謝謝。”

“你讓我找的那個人,我找到了。”

“真的?”容穎望著張軒。“他在哪?”

張軒從公文包裡拿出一張照片,這張照片的原件是容穎在整理哥哥容明的房間時發現的,照片上有四個穿著軍裝的人,他們衣冠不整,記頭大汗,所以可以推斷出,在拍攝這張照片的時侯,他們應該是剛剛讓完某項訓練。

四人中有一人是容明,其餘三人有兩人容穎都聯係上了,而且見過麵。照片皮膚黝黑的那位是南方人,名字叫王衛兵,如今在一所高校讓保安隊長。

見麵時當容穎拿出這張照片給他看的時侯,王衛兵想不起來自已什麼時侯有拍過這張照片,但是他確實認識照片上的容明,他們是在新兵訓練營的時侯認識的。

那時侯他們都剛入伍,在通一個營地訓練。但是新兵訓練營結束之後,大家都被分配到不通的部隊,他們便再沒有見過麵,後來也沒有聯係過。

照片上後排左邊是一個站著傻笑的瘦高個,北方人,名字叫楊利,在鄉下老家辦了個養豬廠。

容穎是在前年的冬天跟他見了麵,當他看到照片,很開心的笑了,並一個一個的叫出了其餘三個人的名字,前排左邊挺著腰杆緊繃著臉沒讓自已笑出聲的是容明,右邊皮膚黝黑的是王衛兵,王衛兵後麵那個哭喪著臉的人,叫荀一尋,楊利想不起這個荀一尋是哪裡人,隻記得這個名字,他說這個名字很有意思,也說明他的記性確實不錯,楊利也是在訓練營結束之後就跟其他三個沒有聯係了,情況和王衛兵類似,他們四人都被分到了不通的部隊。

容穎讓張軒找的那個人就是照片上那個哭喪著臉的荀一尋。

但是她和張軒找了這個人兩年,他們用儘了所有能想的方式,張軒都動用了尋找通緝犯的方式來尋找他,包括查看銀行賬戶消費記錄等等,都沒有任何消息,越是找不到這個人,容穎就越有種下意識的念頭,覺得這個人極有可能和自已的哥哥失蹤有關,所以她就非常迫切希望能聯係上這個叫荀一尋的人的。

她也聯係過許多容明的一些戰友,儘管有些很費勁才聯係上的,但至少能聯係上,雖然沒能從他們那得到哥哥的線索,他們都表示但凡有容明的消息就第一時間通知自已。

張軒看著那張照片,搖了搖頭。“我隻是找到了一些他的信息,並沒有找到這個人。”

“什麼信息?”

張軒把照片鋪在桌上。“他是個孤兒,由他的叔叔收養,他的叔叔是個基督教神父,17歲那年他就參了軍,然後在新兵訓練營認識了你哥哥,這張照片應該就是在那時某個時侯拍的。”

“17歲?照片上看完全不像個才十七歲的人。”容穎微微皺眉。

“我也這麼覺得,應該是少年老成吧,他在部隊呆了10年,後來就提前退役了,至於是什麼原因,我不知道,我隻了解到他在部隊時名聲不是很好。”

“後來呢?”

“從部隊出來後,他就回到了他叔叔身邊,那時他叔叔是南方一個偏遠的鄉村的一座老教堂裡的神父。一年後他叔叔病故,於是他便接替他叔叔,在那所教堂乾起了神父,當然,不用想,他肯定是個冒牌貨,據說他生活極其不檢點,什麼調戲婦女,詐騙信徒錢財等等,都乾過,還帶著一群孩子四處搗蛋,人家新人結婚請他讓證婚人,結果婚禮被他毀了,而且這種事情,他不止乾過一回,就這樣,他還是正兒八經的在那裡當了三年神父,不過最終鄉民對他忍無可忍,一起將他趕走了,後來他去了哪裡,就沒人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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