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昭心裏無比的憎恨。
不愧是她愛了六年的男人,不愧是她曾經做好了相伴一生的決定的男人。
他簡直太知道自己的軟肋了,他簡直太知道如何叫打蛇打七寸。
用外婆和媽媽做把柄,把她困在了名為婚姻的牢籠裏,讓她變成一隻困獸。
即便再凶狠。
也隻能蟄伏在牢籠中。
逃脫不得。
老話說的好。
相愛的人反目,總是能給予對方致命一擊。
因為他們曾經相愛過。
因為他們曾經把自己最軟弱的那一片,展示給了對方。
花昭笑了起來,笑的悲涼,“商少崢,你真是好算計,你真是好手段。”
商少崢幾乎貪婪的撫摸著花昭的臉,“昭昭,別這樣說,我隻是太愛你了,愛到隻能用卑劣的手段將你留在身邊。
我愛了你八年,我們在一起六年,我已經沒有辦法習慣沒有你的生活了,我甚至不敢去想那樣的可能性,你知道嗎?”
花昭:“可我已經不愛你了。”
從新婚夜到現在。
她的愛情。
已經從最飽滿的頂峰,一路降落到了冰點。
一次次的背叛,一次次的失望,周而複始,她的愛意,徹底磋磨掉了。
在今天。
得知他利用外婆和母親之後,對他憑空消失的愛意,已經被憎惡所替代。
愛人反目成仇。
真好啊。
商少崢喉嚨滾動,他沙啞著嗓音,輕聲說,“沒關係,隻要我愛你,隻要你留在我身邊,我總有辦法讓你重新愛上我。”
花昭疲憊不堪。
商少崢抱住她,親昵的說道,“搬回家住吧,總住在景南星那裏,像什麽話?住在一起,我們可以一起去探望外婆,探望嶽母,否則我隻能一個人去探望她們呢。”
花昭讀懂了他的威脅,她緊握的拳頭手心裏,沁出了點點血絲,“商少崢,我搬。”
商少崢嘴角勾起竊喜的笑。
他更加抱緊花昭。
他覺得,他失而複得了。
他不會再在乎花昭有沒有和傅祁川有首尾,他們從新開始。
——
“你說什麽?”
何晚晴咬牙切齒的看著董蔓,“你讓人去拍花昭裸體照,結果被人勒索八百萬?”
董蔓委屈不已。
她說道,“我也是為了你好啊,你跟我說那天晚上和商六爺睡的是花昭,你是冒名頂替,我隻是想著留個花昭的大把柄在手裏,花昭這輩子……即便她離婚了,也不敢把這件事說出去的。”
何晚晴氣的胸口發堵,
若不是董蔓是她母親,她早就一巴掌扇過去了,“媽,你糊塗!必須找到那兩人,徹底封住他們的口,這件事情,別說被花昭知道,就算是被何爸爸知道,他也不會放過你的!”
董蔓一把握住何晚晴的手,她後怕不已,“殺……殺人犯法……”
何晚晴一把推開她,“萬一他們兩人說漏嘴,萬一讓花昭知道這事是你指使的,萬一她惱羞成怒不惜和我同歸於儘揭發我的謊言,我也會死!”
董蔓咬牙,“商先生不是說還會滿足你一個心願嗎?你乾脆直接提出嫁給他,生米煮成熟飯,最好再懷上個孩子。”
其實,何晚晴心氣兒不高,可她也不想憑借花昭的那一夜來拿下商北梟。
她想著。
自己多多和他接觸,讓他愛上自己,愛上自己的靈魂。
可現在看來。
果然拿到手裏的才是自己的。
先婚後愛,日久生情,也未嚐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