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昭猛的撲到商北梟身上。
水泥塊的棱角砸在花昭的肩後,劃破了她的中式旗袍,沁出鮮血。
商少崢大驚。
他後悔。
又憤怒。
他瘋狂的衝上前,抓住花昭的胳膊,不管不顧花昭疼的猙獰的臉,“花昭,你保護他?你給他擋危險?
你當著我的麵,給你的姘頭擋危險?你把我當成什麽?你把我商少崢當成綠毛王八蛋嗎?”
花昭受傷的是左肩。
商少崢拉扯的也是她的左胳膊。
花昭疼的渾身戰栗發抖。
商少崢卻依舊在逼問,“你說啊,花昭,你當我是什麽?”
商北梟麵色漆黑冷凝,他一腳踹在商少崢的膝蓋上,將他橫掃出去很遠。
這才拉開車門。
把花昭按進車裏。
商北梟坐在駕駛座,他陰鬱著麵色,朝著醫院疾馳而去。
花昭坐在副駕。
一直沉默。
快到醫院,她才沙啞著嗓音開口,“對不起,商先生,讓您遭受無妄之災,都怪我。”
商北梟冷冷的掃過她低垂的側臉,“你覺得你的背很寬闊?”
花昭沒反應過來。
就聽到男人冷笑一聲,“很適合用來背鍋?”
花昭嘴巴微張、無可辯駁。
商北梟一字一頓的說道,“今日,我原本應該感謝你帶我見了黃局,若是連累,也該是因為我的事情而連累了你,論起道歉,也該是我向你道歉。”
花昭:“……”
……
醫院。
商北梟帶著花昭走進外科,“周溫白!”
周溫白抬眸,“你怎麽來了?”
商北梟看著花昭,說道,“她受傷了,你處理一下。”
周溫白難得在商北梟身邊看到女人,他挑眉,想著這可能就是傅祁川說的那位何小姐。
周溫白起身。
過來詢問情況。
商北梟轉過花昭的身子,讓他看受傷的地方。
周溫白盯著那一處傷口,陷入了沉思。
他懷疑,商北梟究竟明不明白「外科聖手」的名號意味著什麽?
這樣的皮外傷,還能勞駕他?
商北梟見周溫白久久沒出聲,他蹙眉,不悅的問道,“你不會治麽?”
周溫白提了一口氣。
他叫來了護士,“小董,你帶這位小姐去處理下傷口。”
小董護士點點頭。
微笑著、帶著花昭去了外麵的上藥間。
周溫白似笑非笑的看著商北梟,“這就是你那晚睡的姑娘?你倒是會睡,細皮嫩肉,長得很漂亮嘛,若不是我了解你,我都要以為你是故意中藥睡人家的了。”
商北梟坐在柔軟舒適的皮質沙發上。
他麵色漆黑。
輕輕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不是。”
周溫白挑眉。
他等著商北梟介紹姑娘是誰,誰知道商北梟噤聲了。
周溫白歎了口氣。
他手裏拿了根肱骨模型,輕輕的敲著肩頸,“真要結婚了?”
商北梟默然幾秒。
他沉聲說道,“要負責。”
周溫白嘲笑他,“你還真是個老頑固,現在都什麽年代了?一家酒吧裏,一晚上一夜情的,兩隻手都抓不過來。”
商北梟抬起頭。
似笑非笑的問道,“既然如此,你三年前被強上那次,為何還耿耿於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