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遲跟大理寺少卿謝硯在此談事。

薑心棠進當鋪時,謝硯正好要上樓,他去過蕭遲的接風宴,一眼就認出了薑心棠,又見她要當玉佩,上樓就告訴了蕭遲。

蕭遲命掌櫃把薑心棠所當之物呈給他看。

結果竟是自己的玉佩。

他捏著玉佩,臉色有些沉,謝硯突然開口,“你妹妹到對麵藥鋪去了。”

蕭遲往窗外看。

果真見那抹玲瓏有致的身影入了對麵藥鋪,正在買藥。

“你們國公府的姑娘那麼窮的嗎,買藥還得當玉佩?”謝硯可不知道那玉佩是蕭遲的,自顧自吐槽,“你妹妹買的怕不是千年人參,價值千金。”

蕭遲也想知道她到底買什麼藥,還得當了他送她的玉佩才能買。

遂命手下去查薑心棠買了什麼藥。

薑心棠買完藥很快離開,手下也很快就查明回來,說了三個藥名和用途。

謝硯眯眼,“你這妹妹想做什麼?”

蕭遲飲了口茶,“你大理寺少卿查案查到我蕭國公府來了?”

“這不好奇嘛,你說你那妹妹長得水靈乖巧,卻買這種藥,你不好奇她的用途?”

“本王不好奇。”蕭遲輕淡的一句話,堵住了謝硯所有的好奇心。

......

薑心棠回到國公府,入了院子就見廊下的紅泥小爐上又在燉著湯。

溫淑寧為了抓住國公府三爺的心,隔三岔五就給蕭廷文燉補湯,抓住蕭廷文胃的同時,也讓蕭廷文在床上......

院裡沒人,母親也不在。

薑心棠過去,揭開蓋,往燉盅裡倒入一包藥粉,然後蓋上,回了自己屋子。

當天夜裡,蕭廷文喝了溫淑寧燉的湯,熱血沸騰,突然腹部一陣絞痛,忙從床上爬起來,衣裳都來不及穿就跑去出恭。

好不容易排解完,腹也不痛了,爬上床,結果腹又痛了,忙又滾下床跑去恭房。

來來回回折騰了數次,什麼心情都沒了,人也拉得快虛脫了。

身子因為喝了補湯,卻熱得難耐,導致氣性也大,他盯著溫淑寧,質問:“是不是我把你女兒送老尚書床上,你記恨我,在湯裡下藥,要害我?”

溫淑寧沒想到蕭廷文會這樣想她,委屈極了,“你是我孩子的爹,是我男人,那死丫頭怎麼能跟你比,我怎麼可能會害......啊!”

蕭廷文沒耐心聽她解釋,不等她說完,把她從床上拖到地上就打。

拳腳如雨滴般落在溫淑寧身上,溫淑寧起初還能忍,到後麵實在忍不住,被打得邊求饒邊嗷嗷大叫。

“還敢叫?你是想讓整個國公府都聽到,笑話我們三房嗎?”蕭廷文往她臉上狠狠掃了一巴掌,“給老子閉嘴!”

溫淑寧瞬間老實了。

抱著頭任由蕭廷文打,憋屈極了,也對薑心棠怨極了。

薑心棠一身素白偏小的寢衣,雙手環抱著腿,坐在床上。

對麵主房的動靜她聽得一清二楚。

她在等著這一刻。

她想自己肯定會覺得很解氣的。

確實很解氣,可當聽到母親被打,她還是會難受,會覺得悲涼心酸,好似心被紮了個洞,漏風,疼,冷!

無邊無際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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